丰田章男在赛道上戴了顶红帽子。那是2025年春天，美国北卡罗来纳州的夏洛特。他和一些支持特朗普的人站在一起拍了照片。这个日本汽车公司的老板平时不太这样。消息一下子传开了，到处都在议论。很多人觉得奇怪，汽车怎么就和政治扯上关系了。那顶帽子不光是顶帽子，它像个信号。整个汽车行业好像都在变，车这东西，现在不光是车了。
以前造车卖车不是这样的。以前就看哪里便宜，工厂就开在哪里。哪里的人买车多，车就往哪里运。现在这套不太管用了。美国说进口的车和零件有风险，要加钱才能进去。他们给外国车加了挺多的钱。欧洲那边也有自己的说法。他们说要保护环境，以后不卖烧油的车了。但他们又觉得中国来的电动车太便宜，要查一查。中国的汽车公司现在把电动车卖到很多地方。他们自己什么都能造。所以现在汽车这事，跟国家之间的事分不开了。
一个收钱的规矩怎么能改变这么多呢。美国这个加钱的办法不是突然想出来的。他们有一部老法律，1962年的。从2025年4月开始，外国造的小轿车进去要多交钱。运货的那种车交得更多。电池这些东西也要算钱。不过他们还有个说法。要是车是在美国、墨西哥还有加拿大这块地方造的，按他们的规矩来，那就能少交很多钱。所以重点不是你从哪个国家来，重点是你在不在他们说的那个圈子里造东西。
丰田遇到麻烦了。他们在北美的工厂虽然开在美国，但很多零件是从墨西哥运来的。像雷克萨斯这样的好车，还得从日本拉过来。要是不能证明东西是美国造的，每辆车都得交一大笔钱。有人算过账，这么一来丰田每年得多花好几十亿美元。老板戴了顶帽子，上面写着让美国强大。这不是选边站队，他是想直接告诉那些支持收税的人，丰田在美国雇了人，丰田的工厂也在美国。
欧洲那边的事也不简单。他们说了，到2035年就不让卖烧油的车了。明年开始，新车排的碳不能超过一个数。但事情没那么好办。他们自己造的电动车卖得并不好。有个叫特斯拉的车，在欧洲卖得比以前少了一半。大众和雷诺这些牌子只好降价，有的车便宜了超过一成。有意思的是，现在欧洲电动车卖得好的，很多是中国来的。今年前十个月，每卖出去十辆电动车，差不多就有四辆是中国牌子。中国的公司造车便宜两三成，欧洲车的价钱都得跟着变。
欧盟那边有动作了。他们没再死盯着环保那套东西，现在更担心自己的工厂和工人。到了2025年，他们决定对中国来的电动车多收一笔钱。像上汽集团的车，得多交将近四成的费用。这个数不小。另一边，规矩也松了点。他们说了，就算到了2035年以后，有些烧合成燃料的老式汽车还能卖。这消息对宝马那些公司算是个出路。事情明摆着，保住自己的产业比什么口号都实在。有欧盟的人聊起这个，话很直接。他说，绿色交通要搞，但自家的汽车厂不能倒。
中国车企现在遇到的情况挺复杂的。一方面要面对外面的压力，另一方面也有自己的机会。今年前十个月，他们往国外卖了五百多万辆车。新能源车占了两百多万辆。照这个势头，全年总数可能超过七百六十万辆。这已经是第三年排在全球第一了。能做到这样，主要是因为咱们自己的一套东西很全。电池这块，全球用的磷酸铁锂大部分都是中国造的。从最开始的材料到最后的整车，整个链条都在国内，所以成本上比别人有优势。比亚迪在匈牙利弄了工厂，奇瑞在西班牙也有动作，小鹏打算在欧洲本地生产。他们用这种在当地扎根的办法，来应对别人说的“去风险”。
普通人买车也能感觉到变化。在美国，从外面进口的车变贵了，他们自己造的电动车更受政策照顾。欧洲那边给中国电动车加了关税，但我们的车价格上有优势，还是有人买。欧洲自己的牌子也在抓紧改做电动车。国内看一个车企行不行，现在很看重它能不能把车卖到国外去。以后挑车，不光看跑得快不快、价钱合不合适，还得看是哪儿造的，符不符合当地的规定。一辆车能不能进某个国家，可能得看它的电池有多少是本地生产的，碳排放达不达标，甚至造这车的公司在不在别人的名单上。
以后这种按地区划分的情况只会更明显。美国会一直强调供应链要安全，想把生产都圈在北美附近。欧盟会在保护自己产业和环保要求之间来回琢磨，他们的政策可能会变来变去。中国的车企得想好，怎么把技术带出去，又能和当地融合到一块儿。那些大公司不再只是造车的了，他们还得懂各个地方的政策风向。得根据情况调整在哪儿生产，甚至得像有些公司那样，用一些别的方式来表达态度。
一辆车从工厂出来，开到市场上，中间要过很多道关。这些关不只是路上的检查站。以前这个行业最看重的是造得快、造得多。以后不一样了，得看谁更能适应，更明白这里的门道。接下来十年，谁能在技术、成本和这种大环境之间找到那条路，谁就能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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