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伦堡那边炸了。
紫色的烟。导弹的碎片掉了一地。
俄罗斯人试射一枚导弹。失败了。动静很大。
他们管那东西叫萨尔马特。说是能打很远。现在它成了发射场里的一堆废铁。
这事发生在亚斯内。具体哪天记不清了。反正是这个月的事。
普京手里能用的牌不多。这张牌算是比较硬的一张。现在它自己炸了。
我不是说俄罗斯就没别的了。他们还有别的导弹。但萨尔马特不太一样。它被设计来干一些特别的活。比如飞过北极。
现在它飞不了了。
美国人大概会看看新闻。然后继续做他们自己的事。他们的民兵导弹也老了。也在换。但没炸。
看了一圈。真正还摆在那里的。老当益壮的。是东风5C。
这东西年头不短了。可它还在服役。而且还能打。它不像那些新玩具需要复杂的维护。它就在发射井里待着。像个沉默的钉子户。
有时候最简单的东西最可靠。复杂系统总是容易出毛病。俄罗斯这次的事就是个例子。他们的工程师可能太想追求某些参数了。
追求参数不是坏事。但东西得先能飞起来。
战略平衡这个东西很微妙。它不看你宣传册上写了什么。它看你实际能打出去什么。一次公开的失败会让天平晃动。
别人会重新计算风险。
东风5C不需要计算这些。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数字。一个常量。你知道它在那里。这就够了。
俄罗斯得花时间收拾残骸。找出问题。这需要时间。而时间在战略竞争里从来不是免费的。
底牌之所以是底牌。是因为别人相信你能打出来。
奥伦堡那边炸了。
一枚导弹刚起来没多高就碎了。
那是十一月末的事，具体日子记不太清，反正天已经挺冷了。
巨响传得老远，烟是紫色的，碎片掉了一地。
看到报告的人，脸色估计不会好看。
那地方叫亚斯内，专门干这个的。
洲际弹道导弹，这东西的份量谁都懂。
升空几百米就完蛋，这个距离短得有点尴尬。
它甚至没来得及飞出人们的视线。
烟云的颜色成了很多人事后念叨的细节，紫色，不常见。
可能跟燃料或者别的什么烧了有关系。
我不是搞化工的，说不太准。
但那个画面感很强，在一片空旷的试验场上空，炸开那么一团颜色。
剩下的就是等待清理和写报告了。
这类事情的发生，从来不是单一螺丝没拧紧的问题。
它是一个系统在某个时刻的疲劳显现。
从设计图纸到生产线，从运输环节到最后的发射指令，链条长得超乎想象。
任何一个环节的应力超过了设计值，结果就是你在奥伦堡看到的景象。
高层神经被刺痛是必然反应。
这跟损失了多少钱关系不大，钱可以再算。
关键是信心的折损。
那种建立在精密计算和绝对可控之上的信心。
现在它被一声巨响和紫色烟雾戳了个洞。
后续的调查会非常漫长。
会有很多会议，很多签名，很多指向不明的责任划分。
最后拿出一份大部分人能接受的结论。
真正的原因也许就埋在那堆碎片里，永远沉默。
试验场会恢复平静，直到下一次点火。
这就是这类工作的常态，成功是应当，失败是课题。
只不过这个课题的代价，每次都摆在明面上。
散落的金属片在草地上闪着冷光，等待被收走。
风一吹，就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那东西躺在发射井里的时候，是张王牌。
现在它成了一堆需要被解释的残骸。
谈判桌上正谈到紧要的地方。乌克兰那边的事情还没扯清楚。这枚导弹的试射就安排在这个时间点上。你不能说这是个巧合。但事情往往就是这样，越不想出岔子的时候，岔子自己找上门。
视频流出来了。画质不算好，但足够看清楚发生了什么。
冷发射，弹体被推出来。上升，就那么一下。然后一级发动机点着了火。接着整个姿态就乱了。不是那种缓慢的偏离，是猛地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从侧面狠狠推了一把。控制不住了。
王牌打出来，没飞到该去的地方。它掉在了自家门口。
国际社会在看。他们看的不是一次技术故障。他们看的是这张牌，还管不管用。或者说，握着牌的那只手，是不是还像以前那么稳当。
地缘战略这东西，有时候很抽象。有时候又具体得像发射场里的一块焦黑碎片。
阴影不是一瞬间罩下来的。它是一点一点爬上去的。这次试射，大概就是其中一块爬得比较快的阴影。
可靠性这个词，在武器库里和字典里，意思不太一样。字典里讲的是概率。武器库里讲的，是别人信不信你有这个概率。
现在别人可能得多想一想了。
谈判还会继续。但桌上的筹码，重量似乎起了点变化。很微妙的变化。可能只有坐在对面的人，才能掂量出来。
那东西飞出去的时候，先是歪向右边。
接着又猛地往左边偏。
最后它整个翻了个跟头，在离地不远的地方炸了，碎成几块。
制导可能出了问题。
也可能是发动机两边推力没调好。
控制喷口方向的那些部件，搞不好当时已经不听使唤了。
那个坑就在卫星图里摆着
周围的设施也烂了
这事瞒不住
俄罗斯国防部动作很快
他们把现场封了
话也说得轻描淡写
但没用
各种角度的照片和视频早就满天飞了
真相自己会走路
萨尔马特导弹又出事了
这是两年里的第三回
我记得去年九月那次更严重
在普列谢茨克那边
导弹直接在发射井里炸了
把整个井都端掉了
那场面
怎么说呢
用现在年轻人的话讲
大概就是彻底玩砸了
当然这话可能不太准确
应该说是一次严重的测试挫折
武器研发嘛
总得交点学费
只是这学费交得有点频繁
而且动静太大
全世界都听见响动了
现场腾起的那片紫色烟雾，军事专家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东西是苏俄液体燃料导弹的身份证。
一种特有的剧毒推进剂。
亚斯尼发射场摆着的家伙，R-36M2撒旦，还有RS-28萨尔马特，都用这个。
都是些重得吓人的洲际导弹。
烟的颜色不会骗人。
燃料系统漏了，或者哪个零件没扛住。
导弹在天上散架，说明它本身就不够结实。
这事对俄罗斯的战略武器招牌，算是个重击。
他们的军工体系，问题挺深的。
没钱，东西就维护不好。
懂技术的人走了，接不上。
外边一制裁，连零件都买不齐。
听说有些萨尔马特导弹，用的还是上个世纪仓库里的老部件。
在战略武器这个行当里，这情况有点超出常规理解了。
俄罗斯去年的国防预算，六百多亿美元。
这个数字你得品一下。
美国人光是伺候他们那些核弹，一年就得花掉差不多的钱。
现在俄罗斯手里捏着四千多枚能用的核弹头。
还得在乌克兰那边打仗。
钱就那么多，事情一件没少。
核武器这东西，你得不断往里砸钱，它才能老老实实待着。
没钱，它就只是个吓人的铁疙瘩。
所谓的战略稳定，有时候不是棋盘上的高深理论。
它就是账本上的加减法。
算不过来的时候，什么都可能发生。
这局面，确实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聊。
俄罗斯那边又出事了。
一枚导弹试射没成功。
这种事不是第一次。
他们最重的那款，叫萨尔马特，好像总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西方那些人看着呢。
他们本来心里就在打鼓，现在更觉得俄罗斯的看家本事可能没那么吓人了。
平衡这东西很微妙。
一边的砝码要是显得轻了，另一边的心思就会活络。
事情发生的时间点也巧。
前一天，普京刚说过话。
他说可以把美国提的那些关于乌克兰的东西拿来谈谈。
美国人听了，也打算派人去莫斯科聊。
气氛刚有点缓和的意思。
砰。
就这么一声。
谈判桌下的筹码，有时候比桌上的话更有分量。
现在其中一堆筹码蒙了层灰。
别人看它的眼神，难免就变了。
莫斯科那边放了个哑炮
本来想拿导弹说事
谈判桌对面的人低头看了看表
他们可能在想别的事情
比如仓库里还有什么能送过去
清单好像又更新了
射程数字往上跳了一档
这事变得有点具体了
边界线开始显得太近
原先的安全距离需要重新计算
用纸笔算的那种
现在得打开地图软件
把比例尺调到最大
红色标记正在往东移动
大概移动了三百公里
或者四百公里
我记不清具体数字了
反正够得着一些重要设施
那些设施以前只在演习里被标红
现在可能真的会亮起来
华盛顿的决策流程像台老机器
齿轮突然咬合得很顺畅
文件传递的速度快得反常
签字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很干脆
没有太多讨论
至少公开渠道听不到
军援包裹的胶带撕开时
发出那种特有的刺啦声
这种声音基辅那边应该很熟悉
他们拆过太多类似的箱子
但这次的包装不太一样
标签上的字母缩写变了两个
技术参数那栏密密麻麻的
需要专门的人来翻译
翻译的时候得查三次手册
确保没看错小数点位置
战场平衡是个脆弱的东西
像超市货架上堆高的罐头
抽掉最下面那个圆形的
整个金字塔就塌了
现在有人正在伸手
手悬在半空
犹豫该抽哪一罐
或者该不该抽
这个动作持续了二十个月
可能还要持续更久
莫斯科的会议室里
烟灰缸又满了
他们本来准备展示新玩具
结果玩具卡壳了
这种尴尬很难用外交辞令包装
简报上的曲线图突然变得陡峭
红线压过了蓝线
在某个坐标点交叉
那个点代表着秋天
也可能是冬天
看你怎么理解时间轴
谈判筹码散了一地
有些滚到了桌子底下
需要弯腰去捡
但没人愿意先低头
所以那些筹码就留在那里
积着灰
等下次打扫时
会被扫进簸箕倒掉
战略威慑这门课
第一节就讲威慑的可信度
教授用粉笔在黑板上写字
粉笔断过三次
那是零三年的事
现在黑板换成了电子屏
但内容没怎么变
只是案例更新了
今天的案例还没写进教材
但足够当个反面教案
用红色边框标出来
放在演示文稿的第十七页
给下一届学生看
他们可能会打哈欠
觉得这些事太遥远
直到某天发现自己坐在类似的会议室
面对同样的曲线图
烟灰缸也开始变满
那时候他们会想起这堂课
粉笔断裂的声音
很脆
像某种东西碎掉
莫斯科那边的谈判桌上，情况有点不一样了。
底气这个东西，是会被消耗的。
普京现在要应付的事情，里里外外都挺多的。
他们最近一次导弹试射没成功。
这当然是个技术问题。
但我觉得，它更像一个提醒，给所有人的提醒，关于那些大家平时不太敢细想的事情。
那边好像总出些岔子。
另一边呢，东风5C就那么摆在那儿了。
去年九月的广场上，大家第一次看见它。
32米多长，一个很具体的数字。
它能打多远，反正地图上最远的两点，它大概都能照顾到。
现在全世界还在用这种老派液体燃料，还做得这么重的家伙，好像就剩它了。
独苗。
这个词用在这儿，挺贴切的。
它不声不响，但该展示的时候一点不含糊。
这大概就是一种升级，很稳当的那种。
你看，有些东西在响铃，有些东西在生长。
就这么回事。
东风5C这东西，你得把它看成东风5系列里最新的那个版本。
它还是从发射井里打出去。
但能带的东西不一样了。
十个分弹头，各自飞各自的。
这几百公里宽的一片地方，里面的目标它都能分开来点名。
先打哪个后打哪个，也能调。
这么一来，拦起来可就费劲了。
效果自然就上去了。
几十马赫的速度是个什么概念呢
现有的拦截系统可能刚收到信号 目标就已经到了
这东西飞起来 留给对手的时间不多了
它头上顶着咱们自己的北斗
路上还能换几种方式认路
最后砸下去的准头 跟那些打得不远的兄弟差不多
这个活儿干得挺漂亮
东风5C的好处不只是技术本身熟了
关键是后面那一整套东西都跟上了
八十年代那会儿它还是个雏形
改来改去这么多年
现在能一个弹头出去变好几个
还能玩点花样让对方的盾牌找不着北
这路子就走通了
核弹躺在发射井里的时候，它只是个昂贵的金属疙瘩。
威慑这回事，你得让人相信你能把它扔到该去的地方。
俄罗斯的核弹头数量，那个数字大家都知道，常年排在第一。
这个数字本身，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就是一道足够高的墙。
墙外面的人，就算跳着脚骂，也不太敢真的翻过来。
但现在的情况有点不一样了。
最近那起事故，具体是哪天我不太确定了，反正是这个月的事。
它戳破的好像不只是某个零件或者某道程序。
它让人忍不住去想，支撑那个庞大数字的整个系统，那些我们看不见的齿轮和链条，是不是生了锈。
技术故障可以修，可以换。
一个环节松了，紧一紧或许也行。
怕就怕，松动的不是一颗螺丝，是一种习惯。
这种锈蚀是无声的，从内部开始蔓延。
它不一定会立刻让整台机器停摆，但会让每一次运转都多出一些杂音，多出一些不确定的晃动。
对于核武器这套东西来说，不确定本身就是最大的漏洞。
你的对手不再需要费心去计算你有多少枚弹头。
他们开始计算你的失误率。
这完全是另一种算术题了。
屏障如果出现了裂缝，哪怕很细，它的意义就变了。
它从一道不可逾越的墙，变成了一个可以讨论其厚度和材质的工程学样本。
这才是真正麻烦的开始。
核武器这东西，摆在那儿不是为了放烟花的。
中国的策略一直很明确，就是自卫防御。
别人不拿这东西对着你，你也就让它待在发射井里。
这个逻辑其实挺简单，但做起来需要一套完整的系统。
你得有各种型号，得有可靠的保障，得确保任何时候都能响应。
这不是表演，这是底牌。
任何时候都不先动手，不对没核的国家和地区用这个。
这话说了很多年。
现在看，更像是一种定力。
国际上的热闹很多，今天这个试验，明天那个演习。
我们这边讲究一个稳字。
全谱系布局听着有点技术文档的味道，说白了就是各种情况都考虑到了。
成熟的保障链路，就是确保每个环节都结实。
到点能用，关键时刻不掉链子，这话听起来像在说一台老机器。
但核威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它不需要多么炫目的参数，它需要的是绝对的可靠性。
泰山在那儿，你看着它，就知道它不会动。
核力量也是这个道理。
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清晰的信号。
这比任何华丽的展示都更有说服力。
在复杂的局面里，这种稳定性本身就是一种力量。
它让一些计算失去意义。
我们谈战略安全，最终谈的就是这个。
东风一号上天那会儿，是六零年。
射程大概六百公里。一个仿制品。
发射那天聂帅在现场。钱学森他们也在。
这事过去六年多，酒泉那边又干了件大事。
他们把原子弹和导弹弄到一起打了出去。从点火到炸响，九分多钟。报告里写，这在国际上是头一遭。
聂帅当时就坐在发射架底下。对接通电这些活儿最悬乎，他没走。他说你们成了我才走。
这话现在听来有点轴。但那种轴劲儿，后来好像也没丢。
你看有些地方的试验场，零件崩得到处都是。这玩意儿没法凑合。
战略平衡这个东西，天平两头放的不是砝码，是实打实的东西。
井里那些家伙什儿，就那么站着。它们不说话。它们也不用说话。
威慑力这回事，嗓门大小不顶用。得看扳机扣下去的时候，响不响。
这是个很朴素的道理。朴素到不需要任何形容词。
全部评论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