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小南在车友群里发了张照片，说是河内老城区早晨上班时间，根本轮不到汽车露头，全是摩托车头灯一片——他还开玩笑，讲“铁骑洪流，比家里年前去集市买鱼的人还挤。”有点夸张是有，但你要真走过越南的大马路，尤其胡志明、河内那几条主干道，一个红灯下来，身边全是小排量那种摩托，嗡嗡地响，空气里都混着汽油味儿。
其实摩托早就是越南大多数家庭的饭碗。“不让骑摩托，上班路得多早起？”在那边，公交车少得可怜，怕是赶个早班，得转三趟公交，你算算，碰到下雨，赶都赶不及。小区外打车，贵如抽签，普通工人大约三百来万越南盾，碰上堵车后一下子半个月工资就蒸发一半，难怪有人说禁摩是“割城市人的肉”。
车圈师傅老岑讲一个事：几年前禁摩风头盛时，越南舅舅来东莞，他都觉得奇怪——为什么路上四轮车多，摩托反而不让骑？其实当初咱国内也这样过。但国内头两年也是各种堵、各种骂，也就地铁铺起来、公交速度上来了，才没人念叨了。越南这会儿，可就难办了咧。听车行小丁讲，胡志明主城区买小踏板那种摩托的，包括高、中端的Honda Lead，每天都卖断货。买不起汽车，那就只能摩托顶着用。电动车近几年也快，但充电桩没几个，电瓶车骑远路也怕断电，没法替代。
你要是细琢磨越南路况，满老城区都是摩托车轧出来的老轨迹，路边维修铺师傅们都得备好多种型号轮胎，三位数的修理费都能让工人卡半天工资。顺嘴一提，听群里群主说，越南摩托有个冷门配置——不少车子会自装那种简易的“反光罩”，加在车把外侧，防小雨还挡太阳，国内几乎没人用。道路湿滑，摩托摔倒其实比汽车多得多，事故新闻几乎每周能见。
说安全，师傅老岑嘴里常念叨：“这摩托，要是遇上饭点儿下雨，没几辆能正经刹得住。”摩托主常年骑，也都见过“右拐不让直行”、十字路口乱窜，去年群里还说有位小哥赶工送外卖，给公交别了下，直接进了急诊。交通事故，在越南可不是小数目，一年算下来，这摩托出事的比例比汽车高一截。有的老骑手自己改装了ABS，据说市面加装三百多人民币，但不太普及。
后来听人讲一句挺在理的话：“禁摩不是一刀切就能搞定。”你要真有替代方案——不管是高速公交、地铁还是便宜点的电动摩托，再谈限摩也不迟。越南人均GDP一万多人民币，家里能有辆小轿车的，挺稀罕。多数隔壁小区的邻居其实还在用那台老本田，十几年没换。新车落地贵，二手车市场又窄，没几个愿意去碰。
咱这边有早年禁摩的教训，最开始也有点拍脑袋的劲头，后面确实慢慢铺好公交才缓过劲来。越南这路、这工资和买车的门槛，怕是要好几年才缓得过来。有同行去年去胡志明出短差，感叹一句：“那路上摩托厚得像杂粮面饼，汽车根本摇头晃脑钻不出来。”
对了，说到行业八卦，越南摩托行业其实有个“小众品牌”，比如Sym那牌子，在国内不温不火，越南却挺热，维修师傅跟你讲光轮毂就能拆出新花样，便宜还耐造。也有人说，摩托新政要是真落地，二手市场会猛涨，哪怕老掉牙的车都能当宝贝卖。
有一次跟小南在群里调侃，这事估计得边修边聊，看谁家摩托能挺过限制令。一晃又是饭点，他家那台摩托还停在楼下晒太阳，说不定哪年换电车，又是一堆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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