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中欧某工厂，新车下线的机械臂已经停得有些尴尬。空气里混着机油和咖啡味，办公室窗子上贴着“Jeep，致敬1970！”的标语，角落里还有菲亚特的老广告牌。上半年刚刚亏掉将近190亿人民币，这群刚换了领导的大佬们，谁的手都没有闲着——卷起袖子查财报，用螺丝刀敲桌子打气，有人传Email让大家节约用电。所谓全球第四大车企，在这一刻有点像家庭作坊，规模再大也撑不住账本上的那些红色数字。顺带提一句，人类最早的汽车公司往往得靠拖拉机维生，这条路Stellantis好像也走过。
说到Stellantis半年亏23亿欧元，股民和车迷都睁大了眼。表面上的原因是美元和欧元的汇率到了新高度，全球关税政策起了风。有些董事习惯在公告里加几个这种“客观事实”，听起来像是在为自己找台阶。但真要说钱少了，是因为车卖不出去，产品老化，技术跟不上，才是致命伤。14个品牌堆砌得心力交瘁，规模和资源的堰塞湖迟早穿孔。这家公司就像一个大家族，谁都说“我们是兄弟”，但兄弟之间的菜刀藏在背包里。菲亚特本和标致雪铁龙，拼在一起结果就是，一桌菜都差不多，还互相抢食。
欧美市场的“黄金时代”已经过去。他们最稳的阵地在北美，本该借Jeep大收割，结果左一刀关税右一刀新能源，道道都割得流血不止。美欧的销售曲线只知道往下走，欧洲二季度销量又跌了6%，连自家后院都守不住。中国的情况尤其魔幻，广汽菲克刚宣告“撤退”，只剩神龙半死不活地守着阵地，存在感基本陷落尘埃。讲道理，冷静地分析，他们已脱离绝大多数中国消费者的雷达，顶多算网络段子素材。
电动化转型的故事比他们的品牌谱系还要复杂。不是没人提醒他们要换车系——业界都扯着嗓子喊“新能源要冲！”Stellantis的答卷像给老师糊弄作业，随便画两道Jeep插电，标致能混就混。市场自然不买账，技术不吃香，回应也冷淡。这不是浪漫主义，而是现实中的残酷。现在什么都讲快，电池、芯片、自动驾驶统统按季度换代。传统公司喜欢拍脑袋做长线规划，在这场比赛里走得太慢，连赛道在哪都有点糊涂。如果我是一名刑侦技术员查这局，肯定先怀疑是不是对未来技术形势判断有误。现场勘察完只有一句话：“错过黄金窗口，案情极不乐观。”
换CEO这种大动作在车企其实像改装车的水箱，临时控温，不一定治根。辞掉唐唯实，上Antonio Filosa，头两天大家开会热闹，后面还是得面对口袋里的钱和库里的旧货。公司大到一定规模，像一辆开了几十万公里的老面包，方向盘和后轮各自有想法，司机也只是管管刹车。领导换了，问题还在。品牌太多，管理细碎，创新困难，各种难题拼成一幅难看的拼图。
细数老牌车企们破产的“通用逻辑”，其实挺讽刺。曾经的“多品牌”战略以为能像超市一样，什么货都有客户都买，可消费者的实际选择越来越偏向“有个性、有技术、有智能体验”。年轻买家寡淡车标情怀，追求的是哪些配件能换、哪段代码能调、电池能不能充得快。品牌繁多不再能堆销量，反倒成了烧钱的巨大负担。你要养活一堆老爷子，还要腾出资金玩自动驾驶、氢能源电池。不是无路可走，只是每步都寸步难行，只剩财务漏夜拆东墙补西墙。
国外不少同行都在做梦说电动车革命是“削峰填谷”，可现实更像是“劈头盖脸”。特斯拉、比亚迪们一边“用冷兵器扫荡”，另一边老牌车企还在茶水间商量下个月谁下岗。国际新闻写得动情，用词倒挺克制。这190亿人民币的真相是：传统燃油车巨头如果不换思想，早晚得被时代打包带走。
这种困局下，没有谁能跑得太快；也没有谁能一步翻身。还是那句话，现实最讲究证据，讲究“谁能带来新东西”。Stellantis算是大象过独木桥，底下是越来越窄的河道。没人喜欢看到“输家”，但职业习惯让我不得不说，他们目前的处境，只能用“难堪”形容。
职业病让我也有些冷幽默。曾经在汽车法医学领域，烧包到能分辨轮胎胎纹，现在车企的“财务破案”却顶多查出啥品牌没好好卖广告。大公司死于管理过度，小公司死于技术跟不上。活在燃油车最后的黄昏里，如果不是亲眼见证，真会怀疑这一切是不是一场高成本的社会实验。
说到底，这局到底谁能生存下去，其实没人有明确答案。电动车是不是唯一出路，新型能源能否补齐人类的“交通短板”？大公司要拼创新还是该裁掉一半品牌专心做技术？如果让你来做决策，究竟是弃守传统、砍掉情怀，还是用剩下的那点燃油情怀死撑到下一个周期？市场的转型风险和企业的历史包袱，谁轻谁重，大家都在押注。
剩下的问题也只能留给时间。你怎么看，燃油车时代的“大象们”，真就活不下去了吗？生死之外，谁又能定义汽车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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