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的路，其实蛮适合电摩。早上我去隔壁村捎点家什，就踩着那辆今年才换的电动二轮，新鲜，跑得快。不过早饭桌上，婶子还跟我们聊，说家里堂弟去年让交警扣了车，才知道“二十多码”那种速度，已经算电摩了，不归非机动车那一档。大家养电动车习惯了，有些婆婆还是以为不用证，只认个“非机动车”，结果栽了跟头。这事儿去年村群里闹得沸腾，老张还调侃，“这么快，能不考证？”师傅修车时也闲聊：以前没人理会，现在一查一个准。
东头老甄，刚满六十，非得拉我一起去镇上报考摩托证。他嘴里嘟囔，一百十块钱能办下来D证，二、三轮都能开，这价老闷实在。而且据售票的小妹说，三种证，D、E、F，各有讲头。D证最全，还能兼着E、F证的活儿。甄师傅看中这点，说以后家里换三轮拉货都没障碍。考证嘛，基本也不复杂，就是要先查下户籍和年龄，俩都合适才能报。我看报名说明，啥三力测试——记忆、判断、反应——说是年纪上了怕耽误安全，多折腾一下。
说起考试，大家群里比拼，谁最快过四科。“科一、科四，纸上谈兵。”这是二叔最常挂嘴边的话。实打实操作那两门，才是真刀真枪，科二场地，得会拐弯绕桩“不能磕”，一不小心踩错线就又要约场重来；科三得上路跑，还得注意加减挡、掉头这些。小李前两月回来，说90分才够格，考试那天还遇到雷阵雨，车胚湿了，手打滑，差点儿又挂一次。固原的规矩听师傅讲是二十、二十、六十，凑一百，拿上小板再掏工本费十块，能拿到证回家，扫个二维码，收据打印都给你带齐。可别贪便宜去找黄牛，群里有个小子走了弯路，哪成想证换来刚用就让交警识破，老爷子笑他，“想偷懒，这点上省不了”。
有一点容易被忽略，农村里那些专门送考下乡的车，上个月镇里就来了一趟。听队长说，真正解决了没人会跑县里的大麻烦。现下这政策好，连旧识也能赶上，考了证直接合法上路。细节上还是苗头多，有人说带着三轮拉柴只能开慢些，师傅却讲要是超过二十五码，发票上标清楚，交警直接判你电摩，不管你是不是老头老太。别管理论上说不说，实际操作就得规矩。
时不时有传闻，说无证抓到最重能拘几天，还不轻松。村里上回碰到的那事，车主罚了两千，车也压了半月，大家才知道不马虎。顺带一说，隔壁镇听说有辆老式电三轮卡死在坡道定点，左边拖拉机响着喇叭，司机下车吆喝，“慢点，别滑！”谁都没见过那种紧张场面。也有人觉得，电动摩托的冷门配置，像前轮驻车锁，城里用得多，农村老是嫌弃“麻烦”，其实时不时真用得着，说是防盗，但上下坡也能救急。
考了证其实不止为了应付交警，有些真是图个安心。我家楼下去年就丢了一辆没牌的电摩，这几年大家才反应过来，不上牌不考证，损失全自己认。话说回来，家乡的路大多平坦，考试项目像掉头、绕桩啥的，跟实际用车也差了点意思。有人在群里笑话，理论都挺会背，真上路谁还记得刹车灯应急信号这些套路。反正只要心里有底，证件批下来，平时跑菜市场也不虚。
二手市场最近也蹭热度，阿贵买了辆刚考完证没多久就卖的电三轮，用了半年说感觉不如油三轮拉风。邻居老梁边修车边说，“老家伙还是喜欢响声大的。”可惜声音归声音，证纸得考，交警不认你的“资历”。县交管的饭局上还传出消息，说今年考证人数又涨，新规下来，碰到电动二、三轮别摸鱼，管够才是硬道理。
这些琐事绕下来，早餐的热气也都跑光了。甄师傅证考完后，天天嚷着要买新三轮，老婆却让他先修好院子里的门……电摩上路的事，车上、家里、群里，谁没丢过底？前阵子爬坡没打着火，路边摔了个跟头，养护师傅看见还丢下一句：车是好车，可人得有证，合法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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