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你家孩子新学期在哪儿上学？”，院里张大妈凑过来边晾衣服边搭话，声音还没落，手机里“滴滴――”弹出个消息：交警发布的限行通知。
我家老爷车开了快十年，磨合到知道哪信号灯能溜过，哪路口就该认命等着。可秋初这一阵，连路上的风也都躁了，孩子们扎堆儿返校，学校门口可真是堵到天上去了。自打9月1号一过，秦皇岛这边小学门前那几条老路，又严着管了，早晚高峰进出一辆都难，微信家长群里全是“注意别迟到”的碎碎念。
家住北戴河的王师傅讲，旅游旺季一到，各种限行可劲儿来，那会儿我们只盼着9月赶紧过去。现在好，9月一起床，发现好多路又恢复上下学限行了，金屋巷，纤维街这些拐来拐去的小巷子，谁走路脚勤谁不怕堵。隔壁林技师还说过个笑话，某年有人拿假通行证，结果卡在路口让查了半天，最后孩子迟到还挨了老师训。
限行这玩意儿不光是烦，车上配置某些冷门功能反倒好使。譬如我那辆老帕萨特，自动驻车失灵三年了，用脚剎的反倒比年轻人聪明。再说早高峰堵在八一街上，有的家长直接开启车载空气净化器，据说临街尘土厉害，净化下也防感冒。微信群里王哥调侃：“这功能平时鸡肋，一到堵车和闻油烟才晓得值多少钱。”新一点的日系车，隔音好些，外头鸣笛扒拉不停，坐车里能当啥都听不见。说到鸣笛，交警今年特别严，滨海大道那片，连外地老司机都得老实，“鸣一声罚一单”，有次同事阿强一路被按了两回，回头票据贴了一摞，说得他笑不出来。
说起北戴河的管控，旅游旺季那会儿最闹心的就是凭证进出。保一路、东一路这些老街，每年暑假都得有那红颜色的通行证，否则别提车进门儿。康乐路那块还发生过一桩小摩擦：去年有辆危险品运输车硬闯，捋着嘴硬说“那地儿我家就住”，交警一查身份证，不是北戴河本地的，最后原地扣了证。阿光说他表弟开大巴，黄牌限进市区，一到7-8月主干道跟长蛇阵似的，哪哪都绕，不过生鲜配送和救护车还能给批个证件。
业主微信群去年流传过一回神秘贴：有人说，山海关兴隆小学门口教军场路夜里灯总坏，有师傅半夜路过看到车灯不灵，摸黑修了，结果第二天有家伙留言“多亏那谁，差点撞了路边垃圾桶”。还有新城区那边，电动三轮趁早赶集，结果戴河大街限行，绕好一大圈，司机下车说：“今年谁也别妄想走捷径，这工程队都快吐槽。”
有爱琢磨配置的车主研究，部分合资轿车上悄悄带了小众功能——前轮预碰撞闪警，专治不长眼横穿的学生、家长。但老车可没那些配备，早高峰只能靠人注意着点。遇到学校限行那几分钟，有人甚至关掉发动机静坐听广播，说比玩手机消磨时间靠谱。当然，也有自觉点的车主试过预约附近小区临时车位，不过听邻居老温讲，有回停好车照样被贴条，人家一句“例行检查”，没情面可讲。
秦皇岛的限行规律，交警队论坛上也有人八卦：说哪天突然加严，往往是头天谁家小孩出了事，第二天管理马上升级。真真假假，再验个三五年才发现，多数误传，但微信群讨论热闹得很，靠谱不靠谱各自心里明白。另件趣事，师傅们总爱说“如今这牌照识别比人脸都灵，千万别指望蒙混过关，哪怕躲天桥底都抠不掉。”
等明年7月，旺季一来，各路管控卷土重来。上个月朋友卖了辆老GL8，说去市交警那办过通行证，前台工作人员还笑着念叨——“这老车来年通过率都高，稀罕得很，谁还开这型儿。”结果新闻没过几天，二手贩子就溜进门口拍车，还真捡了便宜。过路的售后小胡插嘴：“现在环保年检抓得紧，打工人省省心吧，限行区域一动不如一静。”
天黑路滑，旧巷安静。小区外头“叮铃铃”放学铃声还响着，核对制度的是扫码枪，守着规矩的是老邻居。限行、开放、绕行、临停……日子过得总有点各自的小贪乐。再过一阵吧，这城还是这城，道路限行和小巷车灯总是见缝插针地提醒你：这年头开辆老车混迹在秦皇岛，也得随时留个心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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