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开老公迈巴赫撞了保时捷,老公给我处理烂摊子后,我慌了

偷开老公迈巴赫撞了保时捷,老公给我处理烂摊子后,我慌了-有驾

哎呦,我这下可真是捅娄子了,偷偷摸摸地把老公那辆迈巴赫开出去,结果撞上了一辆保时捷。接着还得让他帮我收拾这个烂摊子,我自觉地靠墙站着,等着受罚。他摘下眼镜,轻轻按摩着额头,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哪怕你还是个小屁孩,犯了错也得承担后果。」我心跳得跟打鼓似的。通常他一摘眼镜,我就预感到他要来点亲昵的举动。可当他开始解下手表时,我就意识到大事不妙了……现在溜之大吉,还来得及吗?

找老公帮忙,那可是生活里的小确幸。

我家那位,陆聿珩,国内响当当的金牌律师,官司从没输过。

每次他上法制节目当嘉宾,总能吸引一大波迷妹。

讲真,他那颜值在律师圈里绝对是数一数二。

五官分明,眉清目秀,帅气却不自知,简直是抢手货。

但就是这么个男人,在我面前却束手无策。

刚拿到驾照不久,我就偷偷开他的迈巴赫去买菜。

结果技术不过关,撞上了一辆变道的保时捷。

那车主一脸怒气地下了车,看了看受损的车屁股,然后瞪着我。

「你会不会开车啊?」

「下来下来,咱们谈谈赔偿的事,听见没?赶紧下来!」

糟了,看来这人不太好惹。

我手都抖了,赶紧给陆聿珩打电话。

「怎么了?」

他那磁性的声音总能给我安全感。

但我的声音还是忍不住带着哭腔:「喂……老公,我撞车了。」

那边沉默了两秒:「不好意思各位,家里出了点事,会议先暂停。」

我能想象他一边穿上西装,一边往外走的样子。

他还不忘安慰我:「你先从车里出来,找个安全的地方等我。」

我可怜兮兮地站在绿化带旁边,保时捷车主对我一阵狂轰滥炸。

远远地,我看到他下了车,穿着合身的深灰色西装,应该是刚从事务所出来。

他快步走到我面前,把外套披在我身上,我差点就扑进他怀里。

陆聿珩皱着眉头,让我站好:「站直了,回头再跟你算账。」

保时捷车主原本还在骂,看到是陆聿珩,立刻换了副嘴脸。

「原来是陆律师的太太,我说这车怎么这么眼熟,没事没事,我自己找保险公司。」

事情出乎意料地顺利,看来陆聿珩真是无所不能。

他帮我收拾残局后,就把我塞进车里,一路沉默地往家开。

车里气氛有点压抑,我也很识趣地闭上了嘴。

我低着头,跟着他进了家门,熟练地站到墙角反省。

以前犯错,都会被罚站墙角。

最后总是我装可怜,反说他「家暴」,以他道歉结束。

但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表情严肃得很。

「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自己开车出去,怎么就是不听?」

「我想去海鲜市场买点新鲜的海鲜,你不是说最近想吃白灼海鲜……」

我声音越来越小……

看他不说话,我眼泪汪汪地抱住他:「我错了,随你处置……」

没等来责骂,他轻轻地将我耳边的发丝捋到耳后。

「做饭这种事让阿姨来,你只要开心就好。」

「给你做饭我就很开心!」

啊,好羞耻!

这么多年了,每次对他说情话,我都会不自觉地脸红。

他终于笑了,虽然只是嘴角微微上扬。

但我知道,危机已经解除了。

我上前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蹭着,就像蹭着小猫咪。

如果他是猫,那一定是缅因猫,看起来凶巴巴的,其实很温柔。

然而,我还是高兴得太早了……

「就算是小孩子,犯了错也得受惩罚。」

他修长的手指摘下金丝边眼镜,温热的唇靠近我,深邃的眼眸透露出一丝危险。

我的心怦怦直跳。

每次他摘眼镜,我就知道要亲我了。

当他开始摘手表时,这熟悉的感觉让我腿都软了,我知道我逃不掉了……

现在不跑,更待何时?我立刻提起裙子就跑。

「南音!」

陆聿珩在身后无奈地叫了我的名字,我关上了书房的门。

「我还有些工作没做完!」

他隔着门,语气温和地劝我:「乖,明天再做。」

「不要!」

……此刻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狼外婆盯上的小红帽。

我眼泪汪汪地捏着枕头,不管陆聿珩在后面怎么哄,我都不搭理。

我才不会告诉你,是一桌夜宵让我开了门。

「陆大律师,你这是欺负人,我要告你。」

陆聿珩从背后轻轻抱住我,笑着说:「行,我发个起诉状模板给你。」

我早就知道,斗嘴我永远赢不了他。

他总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越生气,他就越悠闲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宠溺,但也让人火冒三丈。

「给我买个包吧。」

让他出点血,我心里能平衡一些。

再说了,折腾了一晚上,我总得给自己找点补偿吧?

「还敢说买包?修车的钱得从你零花钱里扣。」

眼泪还没干,我赶紧转过身问:「为什么啊!我都认过错了!」

「对,你每次都认错,下次还敢。」

「但你明明已经惩罚过我了……」

「教训不够深刻,你记不住。以后每天就给你转200块,表现好的话,有空我会陪你逛街买衣服、包包,200块一天足够了。」

这么有型的嘴巴,怎么能说出这么冷冰冰的话?

「200块一天哪够啊?我和小姐妹吃顿饭就没了。」

陆聿珩对我的抗议置若罔闻,一只手撑着头闭目养神。

我赶紧抱住他的腿:「老公,别这么小气,一个月给我5000块,让我宽裕点吧,求求你了……」

陆聿珩惊讶地睁开眼睛,嘴角努力憋着笑。

「……你确定?」

「嗯嗯嗯!我就当你答应了,记得给我转账哦!」

哈哈哈哈,太开心了,我真是个小聪明!

有时候,好处是要自己争取的!

陆聿珩忍不住笑着把我拉进怀里,深深地叹了口气。

「真不放心你一个人出门,连账都算不清楚。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开玩笑,怎么可能!

早晨的宁静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破,我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句。

“...是不是咱妈突然造访了?”

陆聿珩披上睡袍:“我先去看看,你再眯一会儿。”

门缝里传来他们轻声的交谈。

“南音还没起床吗?我炖了汤,趁热喝才好。”

“她昨晚累坏了,让她多休息会儿。”

婆婆声音压得更低:“你们别太拼工作了,年轻时候赶紧要个孩子。”

!!!

昨晚我本想加班,结果却...

我赤脚跳下床,悄悄贴着门听陆聿珩怎么回应婆婆的催子。

“她还年轻,不急。”

我哪里年轻了?哼,就知道拿我当借口。

婆婆没被他轻易说服:“22岁不小了,你都快30了,早点生孩子我还能帮你们带。”

感觉陆聿珩快招架不住了,我不忍心,推开门走了出去。

“妈妈!您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您!”

我一边说一边抱了抱她,这老太太嘴上不说,心里却乐开了花。

“哎呀,我的南音终于醒了,我给你带了热汤,快趁热喝。”

我瞥见陆聿珩松了口气,嘴角微微上扬,看我逗老太太开心。

我把老太太带来的汤一饮而尽,然后把碗底给她看,赶紧表功。

“您看我全喝完了!”

陆聿珩看着面前的大补汤,眉头微蹙。

“妈,您以后就不用这么辛苦煲汤了,我喝了会流鼻血。”

“这次我特意调整了配方,不会流鼻血的,放心喝。”

陆聿珩一向不喜欢喝药味的汤。

我抢过他的碗,他还没来得及阻止,我就一口气喝完,连打嗝都是一股药香。

“其实我还挺享受...嗝!喝这汤的...”

老太太满意地收拾碗筷:“还是南音懂事。”

陆聿珩在桌子底下握了握我的手,我对他眨了眨眼:“没事。”

我知道,这是我们之间的默契,他在感谢我解围。

老太太离开时,还给我留下了许多煲汤的材料。

叮嘱我一定要多煲汤,好好养身体,早点要孩子。

我点头答应,关上门回头,鼻血却滴答滴答地流了下来。

陆聿珩心疼地皱了皱眉,迅速抽了张纸巾塞进我流血的鼻孔,用一只手压住我的鼻翼。

“我让她下次别煲了。”

“没事,老太太退休了,总得找点事做,我们多体谅点。”

我抬头看着他温柔的眼神,他嘴角一弯:“你真傻。”

趁着陆聿珩去公司打卡,我总算逮着机会和小姐妹们出去搓一顿。

佟月是我在艺术展上邂逅的,后来嫁了个土豪,过上了豪门阔太的日子。

当她听说我这个月的零花只有五千时,她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

「不会吧,陆聿珩至于这么抠吗?但你这不是傻吗,一天两百,一个月就能攒六千,你非得让他一次性给你五千,是不是画得太投入,脑筋都转不过弯来了?」

佟月这么想也情有可原,毕竟陆聿珩为了这事儿笑了我整整一晚上。

瞧他那得意洋洋的模样,我也不想扫他的兴。

我刚踏出校门,还没找到工作,画画的稿费也还没到手,我现在可是一穷二白。

我找了一个人脉广的大佬帮我拉客户,他得我先掏腰包。

毕竟为客户画定制图是我的拿手好戏,收入也挺可观,只要有客户我就有信心做大做强。

要是每天给我打两百,我得等上一个月才能开始这个计划。

那我就得多少赚几幅画的钱了。

所以一琢磨,就算少一千,就当是花钱买时间吧。

听完我的话,佟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对钱财的追求真是分秒必争。」

我无奈地耸了耸肩,继续埋头于画布:「谁不爱钱,谁就是傻子。」

画完了客户定制的画作,我瞄了一眼手表。

「我得回府做饭了,陆聿珩最近加班成瘾,我得给他准备点美味。」

「啊?你不是陪我去逛街买衣服的吗?」

我拎起包,轻轻捏了捏她那圆润的脸颊。

「等我挣到钱了,再好好陪你逛个够。」

「行吧,那你路上小心哦!」

忙活了一上午,总算把便当和炖汤搞定了。

我一到律师事务所,正是大家用餐的高峰时段,每个人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埋头苦干地吃着午餐。

“大家都在用餐呢?我准备了不少美味,一起享用如何?”

小白一瞧见我,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像朵花儿:“嫂子!你终于来了,我可真是想念你手艺的佳肴。”

话音未落,他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便当盒,迅速夹起一大块牛肉塞进嘴里。

“真香!”

陆聿珩听到响动,从办公室探出头来,一看到我,他那疲惫的面容上终于绽放出一丝笑容。

“一听到这动静,我就猜到是你。”

“哇塞!老板,这可是大补的好东西!”

身后传来同事们的调侃声,我一回头,才发现小白已经把我特意为陆聿珩准备的炖汤打开了。

陆聿珩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工作都完成了?是不是想留下来加班?”

小白立刻站得笔直,努力抑制着笑意,小心翼翼地把炖汤递给陆聿珩。

“我错了,老板,您得多保重身体。”

“南音,进来一下。”

我跟随着陆聿珩走进办公室,看着他一脸严肃地夹起汤里的牛鞭。

“你觉得我需要补这个?”

“不不不!”

我慌忙摆手,想要解释:“家里的老人说这个也能缓解疲劳……”

我的头低得不能再低了。

“嗯,那然后呢?”

他的眼神里满是笑意。

我叹了口气:“如果你不喜欢,就倒掉吧……”

陆聿珩嘴角微微上扬,没有多说什么,一口气喝下了汤。

“喝完了,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

我怎么又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了。

我在做什么啊!

陆聿珩一投入工作,时间就仿佛不存在了,他那专注的神情,让我不忍心去打断他。

好在,他的办公室里有个小小的休息室,我躺在那里,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半梦半醒间,我感觉到床边似乎有重量在下沉。

他那温暖的身躯靠近了我,轻轻地将我拥入了他的怀抱。

在梦境与现实的边缘徘徊,我推开了家门,眼前是一地的血迹,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我惊慌失措地冲向卧室,却被地毯绊倒,抬头一看,床下躺着我的父母,他们的眼睛失去了光芒。

“不!!”

我从噩梦中惊醒,汗水浸湿了我的头发。

“又做恶梦了?”陆聿珩立刻将我紧紧抱住,他的手掌轻抚着我的背,试图让我平静下来。

我稍微平静了一些,但仍旧止不住地颤抖。

我紧紧地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膛,只有他身上那熟悉的味道,才能让我感到一丝安慰。

“我又梦见了那天……”

陆聿珩沉默了片刻,然后继续轻拍我的背。

“别担心,都已经过去了,高志强也已经不在了。”

一听到高志强的名字,我的头皮就一阵发麻。

我和陆聿珩的相识,都是因为这个人;而这个人,让我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所有的故事,都要追溯到五年前的陆北市那起灭门惨案。

回想五年前,那时我正站在青春的尾巴上,17岁的我正准备迎接高三的挑战。学校安排了我们进行晚间自修。

正是这个安排,让我意外地避开了一场血腥的风暴。

高志强闯入我家偷窃,被我的父母撞见,他们惨遭其毒手。

他没有就此收手,看到我照片后,他躲在暗处,等待我回家。

我一推开家门,目睹了家中的惨状和窗帘后的高志强,我惊慌失措地逃了出去。

幸运的是,邻居被声响惊动,及时报了警,我这才逃过一劫。

但随后的法律斗争并不轻松,高志强一口咬定他没有故意杀人。

他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只承认自己偷窃的行为,声称是我父母先对他动手,他只是防卫过当导致了不幸。

“你在胡说!我父母都是虔诚的佛教徒,怎么会对你动手!”

那段时间,我感到绝望至极,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直到我看到了陆聿珩的海报。

他穿着一身正装,眼神坚定地直视镜头,尽管年轻,却在法律界已经崭露头角。

我费尽周折,终于得到了与他见面的机会。

原本没抱太大希望,毕竟他的律师费不菲,接案子也很挑剔。

但出乎意料的是,他立刻答应了我的请求。

最终,我们赢得了官司。

高志强被判处了死刑,立即执行。

哪怕官司取得了胜利,我仍旧孑然一身。

在那年,陆聿珩不过是24岁的青年,他站在我家门前,背对着阳光,宛如降临人间的天使。

“跟我回家吧。”

我缓缓地从昏暗的角落走出,握住了他伸向我的手。

在那一刻,我感到,在这个广袤的世界上,我并不孤单无助。

后来,我搬进了陆聿珩位于市中心的家,主卧带有卫生间,我住在那里。

他则睡在书房,经常加班。

因为失去了父母,我的成绩一落千丈,从年级前三跌落。

当我拿着成绩单回家,需要家长签名时,我竟在他书房外徘徊,不敢进去。

我怕看到他失望的目光,然后他就会离我而去。

但他并没有那样做。

他只是看了看我答错的题目,耐心地指导我一一改正。

“没关系,尽力而为就好,不必有任何心理负担。”

有时他有空,也会帮我复习功课。

日复一日,我那颗冰冷破碎的心逐渐回暖,甚至每次见到他,心跳都会加速。

但他似乎有意和我保持距离。

于是我开始躲避他,拒绝他的辅导,收回那些不该有的情感。

高考时,我因为抑郁而发挥失常,与理想的大学擦肩而过。

不过,那年我满18岁了。

我可以自立了,不再需要监护人。

但他心思细腻,察觉到了我的逃避。

当我打包好行李准备离开时,他在房间门口拦住了我。

“别走。”

我低着头,不敢直视他:“打扰你这么久,你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了。”

他放下我手中的行李:“别胡说。”

“我是认真的。”

我努力抑制住泪水,再次拿起行李,但他紧紧抓住,不愿放手。

我倔强地抬头,却被突如其来的热吻震撼,全身颤抖。

那是我的初吻,也是他的。

陆聿珩用他独特的方法把我从那漆黑的深坑中拉了出来。

他总是这样安慰我:「你就只管快乐,其他啥都不用操心。」

我也渐渐从之前的忧郁和伤痛中恢复,变得爱笑,也爱撒娇。

我甚至开始享受依赖他的感觉,尽管很多事我完全有能力自己搞定。

比如我能轻松撕开快递包裹,但只要他在旁边,我就永远拧不开瓶盖。

我能穿着高跟鞋跳踢踏舞,但只要他在,我就会假装累,然后享受他背着我回家的温馨。

依赖他,似乎总能让他感到自己被我需要。

「要是没有我,你可怎么办?」

每当他这么说时,他的眼神里满是自豪和满足。

我会紧紧抱住他,挑衅地看着他:「要是没有我,你又能怎么办?」

我为他做的,是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炖上一锅香浓的汤,准备一桌美味的菜肴。

把他的衬衫洗得洁白如新,熨得平整无皱。

他总是不知道想穿的衣服放在哪儿,我甚至能提前为他准备好每天的内裤,把他的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

他终于承认:「看来,还是我离不开你。」

原来,被人需要的感觉,是这么的幸福。

有时候看着镜子里自己白皙的肤色、红润的面色,我几乎忘记了17岁那年在教室角落里哭泣的自己。

早上醒来,陆聿珩已经醒了,他的眼下黑眼圈很明显。

「醒啦?你是不是梦见爸妈了,一直在说梦话。」

我轻轻抚摸他的脸颊:「嗯……抱歉,让你没睡好。」

「别这么说。今天我请假,陪你去看望他们。」

他总是这么体贴,细心地捕捉到我微妙的情绪变化。

我们驱车前往郊外的墓地,那里的野花已经盛开。

我站在父母的墓前,紧紧抓着陆聿珩的胳膊。

「爸妈,你们放心吧,陆聿珩把我照顾得很好,吃得好穿得暖,我很幸福。」

陆聿珩紧紧抱着我,低头轻轻地吻了我的头顶。

这样的日子,平静而美好。

陆聿珩将我送至家门口,途中他手机就响个不停,是律师事务所的来电。

“你忙你的,别管我,我回家躺会儿就没事了。”

他显得有些犹豫不决,我便笑着拍了拍他的手:“没事的,我能行!”

“那好吧,我送你到小区门口。”

告别时,我差点和人撞个满怀。

“不好意思,没踩到你吧?”

那人只是摇了摇头,没说话。

我心里有点发毛,只能硬着头皮往小区里走。

但他似乎没打算放过我,一直紧紧跟随,我走得快,他的脚步也越发急促。

我正准备进小区叫保安,他就追了上来,一把冷冰冰的刀子顶在我的腰上。

他在我耳边低声威胁:“你知道该怎么做。”

我看了一眼空荡荡的保安室,咽了口唾沫,继续往小区深处走。

“你,你想干什么?”

“去地下车库,开你的车。”

陆聿珩那辆刚修好的迈巴赫,孤零零地停在那儿。

那人把我推进车里,用刀尖抵着我的腰。

“你是谁?要钱的话,我包里有点现金,你全拿走……”

他眯起了眼睛,情绪有点激动:“我不缺那点钱!我只想让陆聿珩当我的辩护律师,我撞了人,我不想坐牢……”

我咽了口唾沫,试图安抚他:“撞人?严重吗?”

“没死,补了几刀。”

“死,死了?”

“废话!不死我能在这吗!你快给陆聿珩打电话,叫他救我!不然,你就等着收尸吧!”

“大哥你别急,看你这身打扮,肯定是有钱人家,有钱能使鬼推磨,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呢?”

看他情绪稍微稳定了些,我接着说:“我们家陆聿珩脾气倔,但他听我的,我会帮你跟他说。”

“你现在就打。”

我拨通了陆聿珩的电话,但那边一直忙音,估计在忙。

这人突然怒了,让我开车离开小区。

路越来越偏僻,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但我清楚,再这样下去,我肯定是吃亏的。

看到路边有个夜间烧烤摊,我猛地一打方向盘,朝路边的电线杆撞了过去。

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是懵的,没来得及多想,就解开安全带跑了出去。

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我赶紧拉住路人让他们报警。

陆聿珩赶到时,我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慌张。

我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对不起,我又把车撞了……”

他走过来紧紧抱住我,抱得我感觉自己都快散架了。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每个字都深深印在我心里。

“南音,没有什么比你的安全更重要。”

那家伙被逮了,他不断向陆聿珩哀求,希望陆聿珩能替他辩护,帮他掩盖罪责。

然而,陆聿珩的性格怎能容忍这种事?

陆聿珩感到非常内疚,整日面无表情,打电话让律师事务所准备起诉材料。

他坚定地说:“我得让他在牢里待到天荒地老。”

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道:“别这么难过,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如果真发生了什么,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陆聿珩就是这样的人……他可以对我不客气,但要是别人敢伤害我,他会让那人付出代价。

不幸的是,发生了车祸,我身上添了新伤,陆聿珩坚持要带我去医院检查。

老母亲赶来时,气愤地给了陆聿珩两拳。

“叫你学学圆滑,你就是不听,到处树敌,别把我的南音也牵连进去!”

陆聿珩默默地站在那里,我看着都心疼。

“妈,他不是不懂圆滑,他是懂得世故却不随波逐流。我就是喜欢他这样。”

老母亲被我逗乐了,斜眼看了看陆聿珩:“也就南音能容忍你。”

作为他的妻子,我当然要支持他。

最近我的画作订单不少,看着银行卡里的数字,我体会到了赚钱的乐趣。

这可是我偷偷开的账户。

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私房钱。

但我打算用我挣到的第一笔钱,请陆聿珩好好享受一顿大餐。

我溜达到律师事务所旁边的小餐馆,随手给他发了个消息。

——陆律师,今儿个中午有空不?咱俩能一起吃个饭不?我掏腰包,别错过机会哈~

——得花多少?直说吧。

——我可没打算跟你伸手要钱!今儿个我领了第一笔工资,想请你搓一顿,别多想哈!

——行啊,位置发我。

我真是哭笑不得,这陆聿珩,有时候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等他的时候,我无聊得只能自拍打发时间。

突然,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打破了宁静,我抬头一看,门口走进来一位穿着真丝衬衫、小窄裙的长发美女。

她一出现,立马成了全场焦点。

我对美女向来没有抵抗力,也就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直到她微笑着朝我走来。

等等,朝我走来?

「您就是陆太太吧?我在陆律师的桌子上的相册里看到过您。」

「嗯?您是...?」

美女在我对面坐下,笑容满面地看着我。

「我是新来的实习生尤娜,现在在陆律师手下工作。」

哇塞,不仅长得美,还这么有才华。

「听说能进陆聿珩律所的,都是行业里的佼佼者呢。」

尤娜微微一笑,那红唇白齿真是美得让人目不转睛。

「我是陆律师的学妹,多亏了他的关照,不然我在这陌生的城市里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怎么听出了点别的意味,但还是礼貌地叫来服务员给她点喝的。

「聊了这么久,您渴了吧,要不给您来杯奶茶?」

「不用了,一杯白开水就行,我和陆律师一样,对甜的东西不太感冒。」

说实话,她在我面前一直提陆聿珩,我有点不耐烦了。

我低头给陆聿珩发了条信息。

——给你十分钟,你要是不出现,今晚就自己睡书房去。

「陆律师喜欢这款无糖饮料,上次我和他一起出差还拍过照片,给您看看。」

尤娜边说边把手机递给我,一页页地翻着,突然翻到了一张他躺在床上的照片。

尤娜在镜头前笑着指着他的睡脸,一脸的俏皮可爱。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我确定那人就是陆聿珩。

她赶紧把手机收回来:「学长上个月出差喝多了,是我帮他回的房间。」

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说漏了嘴。

我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想起了上个月陆聿珩出差,那是他唯一一次没给我打晚安电话。

“你们在聊啥呢,这么乐呵?”

“学长...”

尤娜一瞧见陆聿珩,眼睛都亮了。

陆聿珩在我旁边的位子一坐,瞥见我面前的冰红茶,眉头一皱。

“最近不宜喝冷的,忘了不?”

我赌气地端起杯子,猛灌了一大口:“我想喝啥就喝啥,你别插手。”

他脸色一沉,尤娜尴尬地挤出一丝笑。

“那我不碍你们事了。”

陆聿珩不动声色地拿走了我面前的冰红茶,给我换了杯热水。

“喝点热的吧。”

“上个月18号,星期二,你出差那晚,怎么不接我电话?”

陆聿珩,你最好给我个说得过去的解释,不然你就别想再见到我。

“那天我喝多了,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给你打电话解释了。”

“那晚你跟谁一起睡的?”

“小白。”

“谁信你啊?”

我其实挺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一旦感觉到不安全,就会变得特别疏远和冷淡。

我嘴角一弯,笑了笑:“陆聿珩,是不是外面的姑娘更温柔?”

陆聿珩脸上的表情很纠结,他像是在看一个发脾气的小孩,束手无策,也不打算辩解。

“郑南音。”

他很少这么叫我全名,除非是真的动了气。

“别摆出一副家长的架势,你早就不是我的监护人了。”

我甩开他的手,拎起包就往外走。

“南音!”

陆聿珩追了出来,但我早已一脚油门,让他吃了一嘴尾气。

后视镜中,他的身影渐渐模糊,我的手机却不甘寂寞地响个不停。

瞥见屏幕上他的名字,我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我发现自己比预想的还要铁石心肠。

也许有些女孩会心软,不忍心切断那最后的联系。

但一旦我心碎,我就会将自己紧紧包裹,变得像一块坚硬的石头。

当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显示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都到这节骨眼上了,换个号码就想让我回头?

“别再打电话给我了。”

对方沉默了几秒,然后说:“你好,我新开的餐厅需要定制墙绘,有人推荐了你。”

真是巧了,生意自动找上门。

既然男人不靠谱,不如挣钱来得实在。

“好的,麻烦您把地址发我手机上,我马上过去看看。”

车子在城市边缘的一家餐馆前停了下来。

站在路旁的高个男子,戴着一顶白色鸭舌帽,应该就是老板没错。

他朝我走来,伸出手:“你好,我叫高洋,想请你帮我的餐厅设计墙绘。”

我握了握他的手,感受到他手掌的宽度和力量,有点尴尬地松开了。

“没问题,你想画什么主题?”

“我先带你参观一下餐厅的布局吧。”

高洋推开了餐厅的门,站在门口看着我,我望着空荡荡的餐厅,心里有些犹豫。

但他立刻给了我一个放心的微笑:“别担心,我是个正直的人。”

他这么一说,我反而觉得不好意思了,便跟着他走了进去。

我环顾四周,墙上的斑驳和空气中的霉味。

“老板,如果你打算做墙绘,可能需要先重新粉刷一下……”

我边说边回头,却捕捉到了高洋眼中闪过的一丝凶狠。

“郑南音,我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醒来时,我的脑袋还隐隐作痛。

记得昏迷前夕,高洋挥舞着棒球棍朝我打来。

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发现自己在一个湿哒哒的房间里,周围弥漫着一股霉味。

高洋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对我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你现在看起来更有魅力了,如果不是因为咱们之间的恩怨,我可能会对你动心。」

我试图挣扎着站起身,却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

「我向来与人为善,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你这张脸,就算烧成灰,我也能认出来。」

高洋叼着烟,点着了,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我的照片。

照片上的我,17岁的模样,是高志强当年从我房间里偷走的。

我呼吸急促,抬头看着高洋,这时才注意到他和高志强长得挺像的。

「你是他的儿子。」

「真聪明。」

高洋用力捏着我的下巴,眼里的仇恨几乎要溢出来。

「当年我爸本可以判个死缓,你却非要找陆聿珩,不给他留一条生路。」

我直视高洋:「如果我给他生路,那么我爸妈的生路又在哪里?」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高洋看到屏幕上显示的陆聿珩的名字,冷笑一声。

「陆聿珩这么爱你,如果他看到你的尸体躺在荒野,会不会悲痛欲绝?」

我全身颤抖,但尽力保持镇定。

「我和他早就名存实亡了,他上个月还和女同事有一腿,你杀了我正好帮他解决了麻烦,他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伤心?」

高洋的手指掐得更紧:「我观察他很久了,他几乎不和女人亲近,除了你。」

在绑匪口中得知陆聿珩对我始终如一,我是该感到欣慰还是悲伤?

欣慰的是,这个男人从始至终只爱过我,悲伤的是,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机会活着离开。

「接电话,你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高洋把军刀架在我的喉咙上,按下了接听键。

「南音,我……」

「陆聿珩,你烦不烦啊,我现在很忙。」

陆聿珩曾经告诉我,我们俩之间有个暗号,遇到危险时用来求救。

「你烦不烦」就是我们的暗号。

我们再怎么争吵,也不会说出这句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声音变得沉重:「你和朋友在一起吗?」(你是不是被绑架了?)

「是的,就我们两个。」(是的,就一个绑匪。)

「很晚了,我现在过去接你。」(别怕,我现在就报警。)

「不用了,我朋友的父亲去世了,心情不好,我陪他聊聊天。」(我逃不掉,是高洋为父报仇来了。)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默契,只有我们两个人能理解对方的意思。

高洋挂断电话,狠狠地抓住我的衣领:「你说太多了。」

我深信陆聿珩会及时出现救我于水火。

然而,高洋的变态程度超乎我的预期,甚至比当年的高志强还要过分。

他搜集了各式各样的刀具,精心擦亮,锋利的刀片在我眼前闪烁。

「你可知道,我为何要开这家餐馆?就为了今日,将你剁碎,做成包子,悄无声息地出售,不留一丝痕迹。」

我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狂跳,恐惧笼罩着我,但我不能流泪。

在他面前流露出怯懦,只会激发他更多的变态念头。

「陆聿珩以前处理过一个案件,凶手也是制作人肉包子,以为能瞒天过海,但那些人骨最终揭露了他的罪行。要想杀人,必须彻底销毁证据。」

我故作镇定地继续说:「我知道有强酸可以腐蚀一切,连骨头都不剩。」

高洋笑了,向我走来,目光犀利地审视我。

「郑南音,这些年我一直在观察你,大家都以为你是天真无邪,但我看穿了你的伪装,你骗不了我。」

高洋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脸颊立刻火辣辣的,血腥味从嘴角溢出。

「即便受伤,你依旧美丽,难怪陆聿珩如此珍视你。不知道如果我在你的脸上划几刀,他是否还会要你?」

「你大可以试试。」

那熟悉而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抬头,陆聿珩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外,宛如天降的救星。

他的目光扫过我身上的伤痕,眼中立刻充满了杀意。

「哟,陆律师,别来无恙。」

高洋先是一惊,随即笑了,向陆聿珩走去。

「你当年警告过我,敢动她一根汗毛,就要我的命。现在我已经动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高洋笑着,一副无赖相,但紧接着,陆聿珩的拳头就击中了他的脸。

高洋惊讶地擦去嘴角的血迹,挥拳反击,陆聿珩抬腿踢中他的小腹,高洋立刻瘫倒在地。

如此反复,我从未见过陆聿珩如此凶狠。

高洋处于劣势,毫无还手之力,不久就倒地不起,奄奄一息。

陆聿珩迅速走向我,解开了我身上的束缚,我含泪看着他。

「你再晚来一步,你的另一半就没了。」

我被自己软弱的声音震惊了,刚才和高洋对峙时还像个黑化的白莲花,现在却变回了陆聿珩的小女人。

他心疼地抱住我,声音也在颤抖。

「对不起……」

我紧紧抱住他,抬头却看到高洋突然站起来,他抓起桌上的刀,向陆聿珩冲去。

那一刻,我的心跳仿佛停止了,我急忙将我和陆聿珩的位置互换。

「能为你而死,也算是值得……」

陆聿珩有些惊讶地看着我,然后,我身后传来了一声巨响。

回头一看,高洋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啃泥,脚上还缠着刚才绑我的绳子。

他再也站不起来了。

那一幕既可怕又滑稽。

我也对自己刚才的煽情表白感到尴尬,赶紧把脸埋进他的怀里。

陆聿珩轻笑着抱住我。

「刚才是谁说要为我而死的?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哎呀,别说了。」

我羞愧地捂住他的嘴,他怎么这么让人尴尬呢!

警笛声渐渐靠近,我知道,危险终于结束了。

「我来之前已经报警了。」

「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

「你的手机里有我装的定位,忘了吗?」

自从上次被绑架后,陆聿珩就在我手机里安装了定位系统。

之前我还觉得这很麻烦,没想到在关键时刻救了我一命。

「对哦,我得去拿手机,这手机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走向桌子,拿起手机,向站在门边的陆聿珩笑了笑:「找到了!」

他笑着插着口袋看着我:「走吧,回家。」

突然,身后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陆聿珩的笑容消失了,还没来得及反应,我就被爆炸的冲击波和飞来的铁架击中。

我仿佛置身于一片空洞之中,出口无迹可寻。

父母亲缓步走来,脸上依旧挂着慈祥、柔和的微笑。

“爸爸!妈妈!我太想念你们了……”

我猛地向他们扑去,却只是徒劳。

“孩子,这里还不是你的归宿。”

“回去吧,陆聿珩在等你。”

目送父母的身影渐行渐远,我孤独地站在那里。

陆聿珩肯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我不能就这样放弃。

回想起他带我回家的那年,我因父母的离世而失去了生活的勇气。

某个深夜,我割伤了自己的手腕,看着血液缓缓流淌,泪水无声地滑落。

就这样……我慢慢地失去了意识,直到耳边响起他的呼唤。

在模糊的意识中,我看到了医院天花板上的长条灯在闪烁,还有他焦急的面孔和红通通的眼睛。

“郑南音,你要是就这么走了,下辈子我也不会放过你。”

这是我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他把我当作无价之宝,我又怎能轻易放手?

我的眼皮沉重地掀开,耳边医疗器械发出的「滴答滴答」声清晰可闻。

感觉到一只手紧紧地包围着我的手掌,我转过头,瞧见了陆聿珩,他正蜷缩在床边,沉浸在梦乡中。

我想轻抚他那浓密的头发,但手臂却因疼痛而无力抬起。

「嘶……」

我的小动作似乎惊扰了他的睡梦,他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惊讶与喜悦,但他那满脸的胡渣让我有些吃惊。

「南音……」

「……你怎么不刮胡子了,都不帅了。」

这样的开场白,或许能稍微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

他微微一笑,轻轻地摩挲着我的手掌。

「每天都在这儿守着你,哪有时间去打理自己。」

他叫来了医生,经过一番检查,确认我的身体机能一切正常后,他才长舒了一口气,坐了下来。

回想起那天的事故,高洋在房间里暗中布置了炸药,在他生命垂危之际,按下了引爆器。

幸运的是,我离爆炸的中心点并不近,被飞溅的铁片击中,虽然受了伤,但好在能够逐渐康复。

在住院期间,老太太也来探望过几次,还为我熬制了滋补的汤品。

我实在是喝不下了,只能硬着头皮让陆聿珩帮我喝完。

他虽然不乐意,但在我软硬兼施的攻势下,还是勉强喝了下去。

「等我康复了,你得给我买个包。」

「好。」

「你的迈巴赫报废了,给我买辆宝马 Z4 吧。」

他差点没把嘴里的汤喷出来,但还是点头答应了:「……好。」

趁着这个机会,我得多提些要求,毕竟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可以让他为我做点什么。

「那每个月的零用钱能不能多给一些,我每次和佟月出去都是她请客,我没钱回请,这多不好意思。」

「好。」

陆聿珩拿我没办法,递给我一个削好的苹果。

「还有别的要求吗?只要我能办到的,我都会尽力满足你。」

我歪着头想了想,算了,毕竟他是自家人,没必要太过分。

「没有了,就这些,谢谢你,老公~」

我高兴地咬着苹果,心情无比愉快。

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佟月泪眼婆娑地走了进来。

「郑南音!你要是再不醒过来,我们这些人都要被陆聿珩逼疯了!」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我:「这卡你拿着。」

「不用了,医药费陆聿珩都付清了……」

「这是你画作的版权费!一共一百多万呢,你不要我就拿走了。」

陆聿珩原本闭着眼睛休息,突然睁开眼睛看着我。

啊啊啊!我怎么能让他自己知道我有私房钱的事!

佟月似乎也察觉到了我们之间的微妙气氛,尴尬地笑了两声。

「嘿嘿,那个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过几天再来看你。」

佟月刚走,病房的门刚关上,陆聿珩就身体前倾,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一百多万版权费,跟我说没钱请佟月吃饭?你这孩子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了。」

我揉了揉额头:「突然觉得头好疼……」

「……」

历经千辛万苦,我终于踏进了家门,只见家中被那位老妇人打理得井井有条。

锅里的饭菜正冒着热气,一切都布置得井然有序。

突然间,我感到一阵莫名的心酸,自从父母离世后,我总觉得自己被这个世界遗弃了。

然而,命运却为我开启了一扇新的大门,他们就是我生命中的光明。

“哎呀呀,这孩子怎么哭了呢?”

老妇人走上前来,轻轻地捏了捏我的脸颊。

陆聿珩斜眼看了看我,说道:“她大概是被您的慈爱感动了。”

“这孩子!对了,今天我给你们炖了滋补的汤,你们喝完后早点休息,我就先回去了,家里的花儿还等着我去浇水呢。”

老妇人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陆聿珩一眼,然后拍了拍他。

“你得争气点。”

“妈,你……”

陆聿珩无奈地望着老妇人,而她则笑着关上了门,还顺手带走了门边的垃圾。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陆聿珩的眼神变得深邃,声音也变得沙哑。

“你累吗?”

“不累。”

回答之后,我又觉得不妥,赶紧补充了一句:“累……”

他笑了笑,摘下眼镜,轻轻地在我的唇上吻了一下。

“别担心,在你完全康复之前,我不会碰你的。”

那晚,陆聿珩搂着我入睡,他在梦中睡得很沉,甚至还有轻微的鼾声。

这家伙,陪了我这么久,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安稳地睡过一个好觉了。

看着他的睡颜,我突然想起了尤娜手机里的那张照片,心中的怒火顿时被点燃。

我立刻摇醒他:“陆聿珩!”

借着月光,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怎么了?”

“你还没解释清楚,你和尤娜究竟是什么关系,她怎么会有你的床照!”

我把在尤娜手机里看到的照片内容详细地描述给他听。

陆聿珩听完后,忍不住笑了出来:“就因为这个?你还说你没吃醋。”

说着,他打开手机,翻到了小白当天的朋友圈:老大今天喝醉了,趁机多拍几张。

照片上,小白和尤娜趁着陆聿珩醉酒,和他拍了一张合照。

而尤娜手机里的那张,是把小白裁剪掉了,看起来就像是她和陆聿珩两人的合照。

这样一来,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那个……你继续睡吧。”

“睡?现在你让我怎么睡?”

陆聿珩翻身压在我上方,将我的双手固定在头顶,紧紧地禁锢住。

“你、你说过我身体好完全之前,不会……”

他吻住我的唇:“……协议无效。”

(正文完)

【番外:陆聿珩视角】

那年我十七,头一回瞧见她。

门一推,她泪眼婆娑地瞅着我,那股子没藏住的伤心,那副绝望无助的样儿,一下子就戳中了我的心窝子。

就在那一刻,我暗自发誓,这辈子得护她周全。

她话不多,我问一句她答一句,总爱自个儿躲角落里发呆。

我忍不住想多了解了解她,对那案子也下了大功夫。

连事务所的同事们都拿我开玩笑:「那小姑娘能给你多少律师费啊,让你陆大律师这么拼命?」

喜欢上一个人,从来都是没道理的。

官司一赢,我和她本该就再无瓜葛了。

但她那高高扎起的马尾、素颜的俏模样,还有那哭得跟梨花带雨似的,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我梦里。

我发现自己疯了似的迷上了她。

这可不太妙,她比我小了整整七岁,还在读高三呢。

但我实在不忍心看她孤零零的,尤其是她每次晚自习放学,我都默默地开车跟在她后面。

她一个人回到孤儿院,也不知道她害不害怕。

我和我妈坐下来好好聊了聊,老太太听了南音的遭遇,心疼得不得了,她决定收养南音。

那阵子,我回家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高考临近,为了方便她晚自习,我让她搬到我市中心的房子,离学校近。

主卧带卫生间,对女孩子来说方便些,我让出主卧给她。

她有点儿惊,小声说了声「谢谢」,就关上了门。

我怕太关心她让她不舒服,每天都保持距离,就像个哥哥一样。

直到我妈给我打电话,说老师跟她说,南音这次考试退步了一百多名。

她以前在家出事前,一直是年级前三。

这次成绩大跳水,肯定是心理出问题了。

我和她谈了谈,她低着头,手指紧紧抠着衣服,一声不吭。

「南音,考砸一次没事,别有心理压力。」

我把很多案子都推了,抽出时间来给她补课。

夜深人静,台灯下,她那一头如瀑布般的长发香气扑鼻,我却只能把感情压在心底。

好在有基础,后来她的成绩慢慢稳定,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当她拿着成绩单,笑着抱住我的时候,我承认我彻底沦陷了。

「我一定要考上中央美院,将来要成为一名插画师。」

我松了口气,她终于慢慢走出了那段痛苦的记忆。

偶尔晚上不用上自习,她会在家做好饭菜,等着我回家。

“聿珩,晚饭准备好了,我们一起吃吧。”

她准备了三道菜和一碗汤,虽然口味偏淡,但味道出乎意料地好。

“味道怎么样?”

她满怀期待地看着我,我点头回应:“挺好吃的。”

她真是容易满足,听到我的话,那晚她高兴地多吃了一碗。

我们之间,似乎有种微妙的情感在悄悄萌芽。

妈妈翻看了她的日记,发现了她的秘密,找我谈了谈。

“南音是个好女孩,但你们之间的差距真的太大了……”

“妈,以后别偷看人家日记了,这件事我们就当没看见,我心里有数。”

从那以后,我开始故意保持距离。

加班越来越频繁,工作也变得忙碌。

怪我那阵子对她关心不够,高考时她发挥失常了。

与心仪的大学擦肩而过。

“我根本不配去中央美院,不配成为一名优秀的插画师,更不配得到你们这样的好待遇!”

得知成绩的那一刻,她彻底崩溃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

我担心她会做出什么傻事,用钥匙打开了房门,在月光下,看到她蜷缩在角落哭泣。

心里不由得一阵绞痛。

“南音,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资助你出国深造。”

“你不是已经不理我了吗?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她把手中的枕头朝我扔了过来,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不是不管你……”

只要你快乐,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只是,你会愿意留在我身边吗?

回忆起那些往事,我的心脏依旧会隐隐作痛。

那时候,我们两个都深陷纠结,她甚至考虑过要离开这个家,以免我感到困扰。

我整日心神不宁,但最终我还是鼓起勇气,迈出了那关键的一步。

我不在乎那些差距,不在乎别人议论她是否只看重了我的财富,那些闲言碎语,我统统置之不理。

在大学时期,她选择留在我身边,继续在艺术学校进修。

每当我驾驶着迈巴赫去接她,她的同学总在背后窃窃私语。

她却总是骄傲地登上车,然后轻声对我说:「亲爱的,下次你能不能下车帮我开车门?」

「为什么?你自己不能开吗?」

她用那双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我的同学都以为我是被有钱老头包养的,我怎么解释都没用,你下次帮我开车门,让他们看看我的老公有多帅、多年轻。」

我真是服了她这奇特的逻辑,但我还是满口答应。

每次看到她从学校跑出来,飞奔到我怀里,我就感觉这是人生中最幸福的瞬间。

「这是我的未婚夫,我们毕业后就结婚!」

她毫不羞涩地向同学们介绍我。

仿佛那个曾经在角落里默默哭泣的小女孩,已经彻底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我们共同经历的这一切,是无人能替代的,甚至在婚礼上,我这个大男人竟然哭了。

是的,我这个身高188的大汉,竟然泪洒现场。

郑南音则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对台下的宾客说:「让大家见笑了,我老公的泪点有点低。」

这个无忧无虑的小丫头。

在所有人的见证下,我们宣誓成为夫妻。

婚后的生活,就像我梦想中的那样甜蜜。

每当我疲惫地回到家,看到她总能让我感到一丝慰藉。

就像现在这样,她总是不停地围着我转,脸上总是挂着满足的微笑。

但她对包包的热爱真是让我摸不着头脑。

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女人会对包包如此痴迷,每个季节都要换新包,按照郑南音的说法,不同的心情也要搭配不同的包包。

一年365天,除了清明节,几乎每个节日她都要买新包。

算了,只要她开心就好。

就当作是给她的快乐充值,我不断地往里面投钱也是值得的。

能让她变得无忧无虑,被爱包围,这也算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成就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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