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峡大坝与湖北用车：泥沙、洪水和老车主的那些年

三峡大坝与湖北用车：泥沙、洪水和老车主的那些年

有时候，路过宜昌，脑子里总会冒出一句话：“等三峡大坝落成后，你们别忘了给我写篇祭文。”这不是我说的，是毛主席晚年随口一提。那天群里还在聊长江边上的老路，说以前每到汛期就怕自家小面包被泡了水。其实，这种担心从孙中山那本《建国方略》开始就一直没断过——他早早地在纸上画下了三峡水闸的雏形，但真要落实下来，可不是光靠一张图纸。

翻回1950年，毛泽东问水利部“长江洪水怎么解决？”有人觉得这问题太简单，其实一点都不简单。我爸年轻时就在荆江分洪区干活，他常念叨，那片低湿地能蓄多少洪谁也说不准。方案批下来后，有些基层干部还偷偷嘀咕：“万一白折腾呢？”可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干下去了。

再往后几年，毛主席亲自跑去看长江，中下游防洪到底咋办？林一山陪着汇报，据说那次会议连夜开到凌晨。我叔是当地养护队里的司机，他跟我讲，每逢领导视察，他们这些人得提前一天把堤坝边上的杂草拔得干净，还得擦好救援皮卡，一点马虎不得。有一次遇上暴雨，道路泥泞，小货拉拉陷进沟里半小时才拖出来——这种场景，现在很难想象吧？

1954年的特大洪灾，把五千万亩农田全淹了，人都愁疯了。我奶奶当时住汉口，她记得铁路停运，全城买菜只能靠船送。一些师傅修发电机的时候，用的是捡来的零件，“啥牌子的都能拼起来，只要能转！”他们嘴上挂着“先顶过去再说”，后来听邻居讲，这种临时拼凑法也算湖北汽修圈的一绝。

到了秋天，大伙儿又忙起来，不只是抗灾，还有治水规划。预算吓死人，说是13亿美元起步，我二舅做土建测量，总念叨技术难题多。“泥沙淤积这事啊，不是一两句能说明白。”他说，有一年苏联专家来现场指导，本地师傅还请他们吃热干面，结果人家只喝矿泉水，一顿饭尴尬死了。但技术交流确实管用，好几项参数后来都是照苏联人的建议改的，比如泵站配套方案，就加了一组备用电源。这种冷门配置，在当时挺超前。

维护工程更是细节活儿。有个老技师姓王，每次巡查堤坝，都带根铁棍敲敲打打。他常挂嘴边一句话：“蚁穴毁千堤，你们娃子别偷懒！”有段时间大家嫌麻烦，只做表面检查，被王师傅骂了一通，“你以为钢筋混凝土不会烂吗？”

1956年夏天，我爸刚学会骑摩托，那阵子武汉街头全是骑手。他偶尔会绕道去看长江，说有时候站岸边，看见对岸云雨缭绕，就想到毛主席诗里的“高峡出平湖”。其实诗意归诗意，大多数人关心的是家门口道路啥时候才能不被冲毁。那个年代，没有ABS，也没有ESP系统，下雨开车就是凭感觉踩刹车，还真容易打滑摔倒。

58年以后事情推进快起来。据群友回忆，当地政府要求每季度汇报一次防汛情况。有个卖二手货的小哥调侃：“我们这里报告比实际动作快多啦！”不过林主任还是亲自接电话，上级关心最多的问题就是泥沙寿命——听他说三峡库区理论寿命200-400年，但没人敢拍胸脯保证。“千年大计”成新目标，有点像汽车圈吹牛，“发动机保五十万公里”的意思差不多吧？

科研小组成立之后，各种试验数据满天飞。我认识一个搞勘测的小表哥，他整天抱怨资料太杂乱。“复印四份？光胶卷都烧坏两台机器。”1962年的爆炸事件让大家紧张了一阵，好在关键数据没丢，否则整个项目可能要推迟几年。据他讲，现在很多旧档案还能找到当年的影印件，上头还有咖啡渍和油墨味儿。

国际关系变脸很快，中苏交恶以后什么计划都悬着。不少老师傅私底下聊过，如果真碰上战争，这么大的库区谁敢保证安全？曾思玉跟张休学找毛主席谈工业发展，也顺便提到希望赶紧建三峡，但最终因为安全风险搁置。当时流传一句话：“敌人扔颗原子弹，下游全完蛋。”

项目反复搁置、重启，到1976年前后才重新提议建设。这期间邓公定调“不动摇”，据一些官方统计，到1992决议通过，再到94正式动工，总算轮廓清晰起来。当初村里老人总觉得“三峡修不了”，现在坐高铁穿过去，都忍不住感慨几句。不过新问题又来了，比如移民安置，据新华社公开数字超过120万人搬迁。本地微信群经常有人吐槽补偿款发放慢，还有人在朋友圈晒新房钥匙，说终于盼来了安稳日子。但社会矛盾始终夹杂其中，一些地方至今还有遗留纠纷未解开，这是现实也是无奈吧。

工程队几十万人轮番参与，从勘测到施工，经常争论不断。有段时间环保压力特别大，我认识一个环保志愿者，她坚持认为鱼类生态已经不可逆转损失；但另一位电力局朋友却乐观预估发电量破纪录，两个人经常吵架，也没人知道到底哪个更靠谱。今年国家电网的数据据说已创历史峰值，不过部分专家呼吁加强生态治理，这事儿似乎永远没有标准答案。在微信群讨论的时候，总有人插科打诨，“你们懂个锤子！”

最后回头看看这些故事，无论哪辆车、哪条路、哪个家庭，都或多或少被三峡影响过。从最初的梦想，到如今的大坝横亘，两岸城市安稳不少，高铁疾驰而过，而那些曾经无法实现的设想，如今已经变成现实风景线。不管是谁走进这个区域，多半都会忍不住感慨一句：时代真的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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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源散见于中国电力报、国家统计局及相关行业访谈等碎片化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