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车圈，突出一个集体魔怔。尤其是那些老牌大厂，一个个跟商量好了似的，开始在行为艺术的道路上狂奔，其中最典中典的就是雷克萨斯。他们搞了个六轮MPV，你没听错，六个轮子，前面俩大的，后面四小的。我第一眼看到这玩意儿，差点以为是哪个修仙小说里的多足蜈蚣精下凡渡劫了，太阳见了都要一个趔趄。丰田章男还亲自站台，说要推动量产。这精神状态，李斌老师看了都得递根华子，道一声“哥们儿，你比我还颠”。
这股疯劲儿不是孤例，它是会传染的。你再看丰田自家的顶级门面，那个以前只给天皇和黑道大哥坐的“世纪”，现在直接被改成了一个底盘升高的双门缝合怪，轿跑的溜背、SUV的离地间隙、MPV的侧滑门，三体人看了都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物种。奔驰，那个浓眉大眼的也叛变了革命，搞了个概念车，车头亮得像个迪厅，门把手藏着掖着，暗示要搞对开门。不装了，摊牌了，大家都不想好好造车了，都想当地狱厨房里的抽象派厨子，往锅里扔点发光蘑菇和龙的眼泪，就问你怕不怕？
妈的，一个比一个抽象！
讲真，我作为一个奔四的中年人，我特别能理解这种心态。这就好比你练了一辈子金钟罩铁布衫，在村里打架天下无敌，结果有一天新来的插班生（特指某些国内新势力）压根不跟你拼拳脚，人家直接掏出了高达。你打不过，又不能当场认怂，怎么办？你只能开始研究一些更玄的东西，比如跳大神，或者在自己身上纹满符咒，试图从物理攻击转向魔法攻击。
这就是现在这些老牌巨头的核心困境：掀桌子式竞争。以前大家都是文明人，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比谁的菜做得精致。现在不一样了，小米这种选手进场，不是跟你比做菜，是直接把你的蛋糕连盘子一起端走。蔚来的乐道更狠，连桌子上的蜡烛都没给你放过。那最好的防守是什么？是直接把整个餐厅给爆了，我不过了，你们也别想活。所以你看到了雷克萨斯的六轮蜈蚣精，看到了丰田世纪的跨界任意门，看到了奔驰那个亮瞎眼的大灯。这不是设计，这是战吼，是“你看我多疯”的肌肉展示。要么成仙，要么成盒。
兰博基尼更是重量级，CEO直接出来摊牌了，说我们那个纯电牛Lanzador，现在可能要改插混了。为什么？因为“消费者还没准备好”。翻译过来就是，买得起我们家牛的真金白银的客户，他们不信电车这套玩意儿。这话说得太实在了，实在到有点悲凉。我作为一个真的拥有过特斯拉的人，我太懂了。会买特斯拉的人，就是喜欢特斯拉本身，你跟他讲操控讲内饰，他跟你讲教主和信仰。而会买兰博基尼的人，买的是V12的咆哮，是那种能让整条街的狗都安静下来的发动机噪音。你现在给他个电的，哪怕有1350马力，那感觉也不对。这就好比你给雷电法王杨永信用爱发电，机你太美了。
这种爱真的很特别，你爱过一个品牌的时候，你就懂了。奔驰最值钱的已经不是车了，而是那个三叉星徽，那个在关键时刻能给你提供情绪价值的玄学罗盘。这些品牌玄学，是它们最后的护城河。但现在的问题是，新势力们直接用价格和配置的洪水，要把你的护城河给填了。那你怎么办？只能把玄学搞得更玄。
我最近在看一部叫《道诡异仙》的小说，里面的角色都疯得很有层次感。我现在看这些车企，感觉他们也快了，真的。奔驰发布的那个双门概念车，说是回归情感导向，听着挺美的，想重拾迈巴赫6那种惊艳的感觉。但问题是，这种“情感”在今天这个连桌子都快没了的赌场里，能当几个筹码？你跟一个准备梭哈的赌徒谈感情，他只会觉得你影响他出牌的速度。
所以你看，最清醒的，反而是那个看似最不起眼的大发。他们复刻了传奇三轮车Midget，搞了个纯电版概念车。这玩意儿是什么？这就是日本的终极形态老头乐。这才是真正的降维打击，是反技术崇拜的民粹解构。当所有人都还在卷激光雷达、卷算力、卷零百加速的时候，人家直接把赛道给你刨了。什么自动驾驶？只要我够灵活，只要大爷躺得快，责任直接就定给对方了。自动驾驶的关键不在特斯拉，永远在老头乐。这种不讲道理的实用主义，才是最恐怖的。
写到这里，我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像个战地记者，记录的不是战争，而是一群西装革履的体面人，如何在战壕里集体失心疯。他们一边高喊着“为了用户”，一边造出一些连用户自己都看不懂的玩意儿。加大，加大，加大创新力度，结果就是把车造成一个一个的移动问号。
所以，这一切到底预示着什么？预示着一个屁。它只说明一件事：地主家也没余粮了，只能开始在院子里刨坑，假装自己在考古，指望能刨出点什么祖上留下的宝贝来镇场子。至于能不能刨出来？天知道。但姿势，一定要帅。因为在这个荒诞的舞台上，表演本身，可能就是唯一的意义。能活，就是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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