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世界变了,其实变来变去还是打价格战。什么“中国电动车直卖欧洲”,乍听像是清朝商人骑着毛驴去羊毛衫大集扫货,结果发现不是大集,是一曲正经的二人转。什么China EV Marketplace,听起来好像是“小李卖电动车”,其实是把淘宝搬到地中海,往那搁俩海鸥和元Pro,用人民币标价,包送货上门——乌托邦和现实的区别,大概就是送货上门和“你得先自己去码头搬”。看到这热闹劲,欧洲朋友可以体验什么叫“中华田园售后”,国内兄弟们则可以见识什么叫“异国情调的售后求助群”。
平台据说半年就卖了7000辆,主要是插电混动,纯电动?那是给35%高关税祭天用的,属于丰富欧洲财政预算的一种新姿势。你以为人民币万七能买到一口比亚迪的海鸥,结果运费两万美元起步,清关、杂项、保险、欧元疲软,全都加一遍,价格一秒钟飞升,原价和到手价的差距,让人怀疑是不是被海鸥带飞了。买车前以为捡便宜,结果清关一顿操作猛如虎,大部分精力都用来和牙隔壁谈心;买完车才知道,省下那点狗头金,够你请欧洲清关师傅吃一个季度的海参。
说买电动车还能顺便锻炼多语言能力,毕竟车机系统是全中文:导航说话像隔壁大妈聊天,语音助手分分钟教你“普通话入门”,语言包众筹更是比德国大选投票还热闹。平台贴心地送你充电口转换器,这一操作可以称为“中欧文明的交流”。但速度慢、兼容性堪忧,欧洲“老司机”插上转换器,相当于跑高速用自行车链条,慢得心碎。“随车附送小米变压器,充电五分钟,通话两小时”,但你可能还是得在欧洲停车场锤心顿足。
维修是什么?那是赌你车不坏、不撞、不丢零件。欧洲本地的4S店配件刷新快,你的平台买家则需要遥祝祖国大地配件神速发货。遇到零件缺货,老外直接怀疑是不是订了个海淘玩具。客服那头,大数据一检测,能回复你就已经是感动欧盟,尤其有乌克兰买家辣评“这让人怀疑是不是电动车集资诈骗”。有的买家办手续,光清关就能让你有“拜佛”之感,平台嘴上说全程包办,实际上是“自助买车、服务自理”。
平台公司一听是香港背景,立马让人想起港式茶餐厅。谁知是本土电商复制秀,合作经销商多达84家,堪比国产大理石瓷砖批发。不过麻烦还是得自己解决,比如清关出问题常常没人兜底,保险报销遇到欧盟标准,一问三不知。你说是省下中介费用了,结果钱包空了、心更慌,连请人跑手续的钱都掏出来了。本以为是新买卖,其实是旧麻烦——低价成了海市蜃楼,服务是指望用户自己去欧元区跳槽。
欧洲那边一堆人看热闹,想着“中国直通车”体验一下东方魔法,但一看后续问题,掉头就走。平台只好推众筹,搞个“自助翻译”大赛,号称让买家决定先把哪个功能变成英文——这种客户体验,堪比让大家自己选总理、自己修法律。大部分老外或许更想静静,等着中国车企自己在东欧小镇建起4S店,至少修车不用同时兑换三种货币,买车不用先问“convertor支持VGA还是HDMI”。
其实,这就是一场人类自由市场的实验,所有参与者都是地产新贵和二手汽配商。如果你热衷省钱,不介意“自助清关、自助安装、自助充电、自助翻译”,那这个平台很适合你——如果你神经够大条,还能享受“人在德国,服务在郑州”的跨国体验。这个买卖,说白了,吸引的都是价格党和勇者无畏党:一边用低价砸市场,一边让用户用掉头发换售后。
不解决接口、不处理维修,也不搞本地化,长远来看,这生意像是在沙滩上盖房。要是平台真能靠用户自己打补丁、不惧利空、硬着头皮解决所有麻烦,那我们真的该向德国人推荐“山东买车团购”了。世界变了,不变的还是薛定谔的售后——你看见的是省钱,实际摸到的是烦恼。
当然,作为中国电动车出口欧洲的大胆尝试,这事儿其实很有王五四的喜感:你以为在省钱上做王者,实际上是在修行忍者;你以为跨国买卖是新商业模式,实际上就是旧问题的2.0版本。售后是自助餐,接口是拼多多,语言包是淘宝众筹,维修是盲盒抽奖。看得越仔细,内心越荒诞。中国人熟悉的“外包式服务”,在欧洲成了自助售后,谁说输出的是产品,运出去的是生活方式。
信奉“低价即正义”的朋友们,也许真能在这场东风西渐里吃到头牌。哪怕再累再烦,终究活在“自助餐+自嘲”的幽默和苦涩里。不妨等一等,等平台走过阵痛,顺手再推一款支持八国语言的升级包,让德国大婶也能跟语音助手互怼几句“你有病吗?”。起码,比起路边买老二手车,这玩法还算新鲜。
当然,中国电动车直卖欧洲究竟值不值,没人能拍胸脯保证。值,是你愿意赌脸赌运气,不怕麻烦、不怕售后;不值,是你想要省心省力,享受成熟的本地服务。而这条路上,王五四式的人生真言依然成立:世界很荒诞,真相很冷淡;低价很诱人,售后很迷人。
末了,大可把这场跨国买卖当个段子看:中国电动车飘洋过海,接收方不是欧洲竹林,是一群勇敢的DIY玩家;中间环节一地鸡毛,清关、语言包、维修自己买单。你说值肯定值,毕竟体验值拉满;你说不值也真不值,毕竟遗憾值同样爆表。折腾得起的,就当提前练习适应全球化;折腾不起的,还是老老实实等本地4S店吧。
毕竟,“自助”是电动车出口的关键词,也是现代人的主旋律。买不买,值不值,都写在现实的最后一句调侃:“接口你自己转换吧,世界我帮你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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