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比利时发现:好多德国人周末都开车来加油,这背后有啥猫腻?

带着逃离内卷的憧憬,那时的我以为这就是终点

决定去比利时,其实就是一瞬间的冲动。

那时候我在国内一家互联网大厂做到了中层,看似光鲜亮丽,年薪不菲,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已经多久没有在这个城市的夕阳下好好散过步了。每天睁眼是日报,闭眼是复盘,手机像个定时炸弹,随时随地都会炸出老板的语音方阵。

我记得特别清楚,那是某个周五的凌晨两点,我刚加完班打车回家,在空荡荡的东三环上,我突然看到朋友圈里有个大学同学发了一张照片。照片里是布鲁日的一条运河,波光粼粼,两岸是像童话书里一样的红砖房子,配文是:“下班后去喂了会天鹅,周末愉快。”

那一刻,我心里的某根弦突然断了。我也想要那种生活。我也想拥有“下班”这个概念,而不是只有“下班路上的待命”。

我在比利时发现:好多德国人周末都开车来加油,这背后有啥猫腻?-有驾

于是,接下来的半年,我像着了魔一样投简历、面试、办签证。当我终于拿到布鲁塞尔一家跨国企业的Offer时,脑子里的画面美好得不切实际。

我幻想着自己住在那种挑高很高的老公寓里,地板踩上去会有咯吱咯吱的木头声。我幻想着每个周末都能坐两个小时火车去巴黎喝咖啡,或者去阿姆斯特丹看郁金香。我幻想着再也不用在双十一通宵盯着数据大屏,而是可以在圣诞集市上捧着热红酒发呆。

周围人的反应更是加深了我的这种幻想。

亲戚们说:“哎呀,去欧洲啊,那可是发达国家,福利好得不得了。”

同事们眼里全是羡慕:“苟富贵勿相忘啊,以后我们只能在朋友圈云旅游了。”

甚至连我自己都信了,我即将奔赴的是一个没有烦恼的乌托邦。临行前的那晚,我和最好的哥们在烧烤摊喝到断片。我拍着他的肩膀,豪气干云地说:“兄弟我先去探探路,等我站稳了脚跟,就把这边的经验写成书,告诉大家生活不只有眼前的KPI。”

那时候的我以为,只要换个经纬度,人生的难题就会迎刃而解。我把所有的积蓄换成了欧元,把厚厚的羽绒服塞进箱子,心里全是那种即将开启“由于人生”的兴奋和一丝丝对未知的忐忑。

但我完全没想到,这一去,不仅颠覆了我对“发达国家”的认知,也彻底重塑了我这个人的价值观。

啤酒、巧克力与不用打卡的下午五点

刚落地布鲁塞尔扎芬特姆机场的时候,空气里似乎都带着一股湿润的清甜味。

那是九月初,比利时最好的季节。虽然不像我想象中那样阳光普照,但那种阴沉沉的天空配上深绿色的植被,真的有一种油画般的质感。

最初的三个月,确实像是在度蜜月。

我租到了心仪的公寓,虽然租金高达950欧,折合人民币要七千多,但看着窗外那些几百年历史的尖顶建筑,我觉得值。

每天下班的时间成了我最大的惊喜。

第一周上班,下午四点五十五分,我就看到旁边的比利时同事开始收拾包。五点一到,整个办公室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瞬间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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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习惯性地坐在工位上想把手头的PPT做完,结果保洁阿姨推着车进来,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我,用蹩脚的英语说:“Sir, go home, life is outside.”(先生,回家吧,生活在外面。)

那一刻,我真的差点泪目。在国内,五点可能只是下午茶时间,而在比利时,五点是生活的开始。

那个周末,我第一次发现了那个让我困惑又觉得有趣的现象。

我开车去靠近德国边境的一个小镇玩,路过一个加油站,发现排起了长队。定睛一看,好家伙,全是挂着“D”字头(德国)牌照的车。

我当时觉得特别新鲜,还发了个朋友圈:“这就是欧洲的一体化吗?德国人周末不仅来比利时买巧克力,还组团来加油,太有意思了!”

底下的评论全是一片点赞:“哇,这就是地球村的感觉吧!”“好羡慕这种跨国如跨省的生活。”

我也觉得自己来对了。这里的牛奶便宜得当水喝,超市里那种大瓶的鲜奶才1欧多。这里的啤酒种类多到我喝一年都不带重样的,随便进一家酒吧,点一杯Trappist(修道院啤酒),那种醇厚的口感让我觉得以前喝的都是带酒精的水。

我去布鲁日坐了船,去安特卫普看了钻石区,去根特吃了著名的猪肋排。我甚至开始学着本地人的样子,在周日的早上去逛跳蚤市场,花5欧淘一个看着像古董的盘子。

那时候,我觉得自己就像那个盘子,终于被摆在了一个识货的地方,闪闪发光。我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预期,觉得只要我努力工作,在这个高福利的国家,买房、定居、环游欧洲,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那种单纯的快乐,就像比利时的华夫饼,虽然上面撒满了糖霜,甜得发腻,但当时的我就好这一口。

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了第一张税单

裂缝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可能不是某一个具体的时刻,而是像比利时那连绵不绝的阴雨一样,一点点渗透进骨子里的。

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了入职后的第一张正式工资单,以及随之而来的年度税务预估。

我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知道欧洲税高。但当真的看到那个数字时,我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的税前工资看起来很美,差不多有4500欧,在国内绝对算高薪。但是,扣掉个人所得税、社会保险、以及各种名目的预扣款后,到手只有2600欧左右。

也就是说,接近一半的钱,在我还没摸热乎的时候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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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工资单去问HR,那个戴着黑框眼镜的比利时大妈耸耸肩,一脸理所当然地说:“这就是比利时,我们用高税收换取高福利。”

紧接着,生活的不便开始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倒下。

那是十月份的一个周三,我家里的网络坏了。在国内,我只要打个电话,维修师傅恨不得半小时内就上门,还能顺便帮我把垃圾带走。

但在比利时,我打了电话,客服非常礼貌地告诉我:“最早的预约在下周二上午,那是六天后。”

“六天?我这周要居家办公啊!”我急了。

“那没办法,先生,技术人员的日程排满了。”对方的声音依然温柔,但拒绝得毫无余地。

于是,那整整一周,我只能像个难民一样,每天去楼下的星巴克蹭网,还要忍受因为没买咖啡而被店员投来的异样目光。

职场上的碰壁也随之而来。

我原本以为,只要技术过硬,在哪里都能发光。但我发现,这里的职场有一种看不见的“玻璃墙”。

有一次开项目会,我虽然英语流利,但当本地同事开始用法语或者弗拉芒语快速交流笑话时,我就像个傻子一样坐在那里陪笑。他们讨论周末的烧烤,讨论哪个小镇的集市更好逛,那些话题我完全插不进嘴。

这种社交孤独在一次Team Building(团建)中达到了顶峰。

大家在酒吧喝酒,我试图聊聊工作上的新想法,结果被同事Hans打断了:“Hey,在这里我们下班不谈工作,太扫兴了。”

“那聊什么?”我问。

“聊聊你家花园的草除了吗?或者你觉得最近那个德国加油站的油价是不是又涨了?”大家哄堂大笑。

我又想起了那个加油站的场景。

这一次,我不再觉得“德国人来加油”是有趣的风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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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发现,这背后藏着的是欧洲人精打细算的无奈。德国油价贵,比利时稍微便宜一点点(虽然也很贵),所以住在边境的德国人为了省那几块钱,愿意开几十公里车过来。

这根本不是什么“生活情趣”,这就是被高物价逼出来的生存本能。

就连我去超市买菜,也不再像刚来时那么豪爽了。看着一颗花菜就要2.5欧(接近20块人民币),一小盒草莓要6欧,我开始不自觉地在心里换算汇率,每换算一次,心就痛一次。

我开始意识到,所谓的“高福利”,其实是建立在我每个月交的那几千欧税款上的。而作为一个外国人,我在还没有享受到太多福利之前,先被这高昂的生活成本给压得喘不过气来。

在这个只有雨水的冬天,我想回家

最艰难的时刻出现在那一年的十二月。

比利时的冬天是会吃人的。

从十一月开始,太阳就像失踪了一样。每天早上九点天还是灰的,下午四点天就全黑了。那种漫长的、湿冷的、深入骨髓的黑暗,让我患上了严重的季节性抑郁(SAD)。

圣诞节前夕,我发烧了。

不是什么大病,就是重感冒加上扁桃体发炎,烧到了39度。整个人晕得天旋地转,嗓子像吞了刀片一样疼。

我在国内的习惯是,这种程度肯定要去医院输液或者开点抗生素。于是我强撑着给我的家庭医生(GP)打电话。

“医生,我烧到了39度,嗓子巨疼,能不能给我开点消炎药?”我用沙哑的声音哀求。

“你是病毒性感染,抗生素没用的。”医生在电话那头淡定地说,“多喝水,吃扑热息痛(Paracetamol),休息一周就好了。”

“可是我很难受,我需要看病。”

“我的预约满了,如果你觉得快死了,可以去急诊。但如果只是发烧,急诊可能会让你等6个小时。”

挂了电话,我躺在冰冷的出租屋里,看着窗外漆黑的雨夜,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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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真的崩溃了。

我想念国内的医院,哪怕排队人多,至少我能看到医生。我想念楼下的外卖,只要动动手指,热乎的粥就能送到门口。而在这里,我连下楼买水的力气都没有,而外卖软件上的配送费贵得离谱,送餐时间还要一个小时起。

我拿起手机,想给爸妈打个视频。

接通的那一刻,看到妈妈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听到爸爸在客厅看新闻联播的声音,我差点哭出声来。

“儿子,还没睡啊?那边是半夜了吧?”妈妈擦着手凑到屏幕前,“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太累了?”

我死死咬着嘴唇,把那句“我想回家”硬生生咽了回去。

“没有,妈,我就是刚睡醒,有点起床气。”我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边挺好的,我在准备过圣诞节呢,公司发了好多巧克力。”

“那就好,那就好。你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别舍不得花钱。”

挂断视频后,我裹着两层被子,在黑暗中嚎啕大哭。

我开始疯狂地怀疑自己的选择。我到底图什么?

图这里的空气?可我每天都在吸着霉味。

图这里的轻松?可这种孤独感比加班还要让人心累。

我看着银行卡里的余额,虽然攒了一些欧元,但换算成在国内的购买力,我也并没有变得更富有。我失去的是陪伴家人的时间,是熟悉的朋友圈子,是那种在这个世界上“有根”的安全感。

那个晚上,我打开了订票软件,查了回国的机票。单程票,一千五百欧。

我的手指在“支付”按钮上悬停了很久,脑子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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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说:“回去吧,承认失败不丢人,至少你会过得舒服。”

另一个说:“就这样灰溜溜地回去?你当初吹的牛怎么办?你甘心吗?”

最后,我没有买票。但我整夜失眠,听着窗外的雨声,觉得自己就像一片飘在北海上的枯叶,无处可去。

原来德国人加油,加的是一种生活哲学

转机出现在第二年的春天。

虽然比利时的春天来得很晚,但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布鲁塞尔大广场的那一刻,整个城市仿佛复活了。

那时候,我已经稍微适应了这里的节奏,虽然心里还有怨气。

真正让我心态发生转变的,是一次和我的房东老太太的聊天。

她叫Marie,七十多岁了,一个人住在楼下,精神矍铄。那天我帮她把买回来的重物提上楼,她请我喝咖啡。

我又忍不住吐槽起了那个让我耿耿于怀的话题:“Marie,我不理解,为什么大家都这么‘抠门’?德国人为了省几毛钱油费跑这么远,你们为了省电费甚至舍不得开暖气。”

Marie笑着给我倒了一杯浓缩咖啡,并没有生气。

“孩子,”她缓缓地说,“你觉得这是抠门,我们觉得这是‘惜物’。”

她指了指窗外:“你知道吗?那些开着豪车来加油的德国人,他们省下的油费,可能会用来买一束更好的鲜花,或者在周日的野餐里多加一瓶好酒。我们不把钱花在那些‘必需品’的溢价上,是因为我们要把资源留给那些能真正让我们感到快乐的事情。”

那句话像一道闪电击中了我。

“我们要把资源留给那些能真正让我们感到快乐的事情。”

我突然意识到,我一直是用国内那种“效率至上”、“金钱至上”的逻辑在审视这里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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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内,我们习惯了用钱买时间,用钱买服务,因为我们太忙了,忙得没有时间去生活。我们觉得为了几块钱排队是浪费生命,因为我们的每一分钟都被标好了价格。

但是在这里,时间是最不值钱的,也是最值钱的。

他们愿意花两个小时去排队加油,不仅是为了省钱,更是因为那个过程本身就是周末出行的一部分。他们不急着去赶场,不急着去见客户,他们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浪费在这些琐碎的事情上。

从那天起,我开始尝试换个角度看世界。

当我再次因为办事效率低在市政厅排队两小时时,我不再焦躁地刷手机,而是开始观察周围的人。我看到一对老夫妇在低声说笑,看到年轻的妈妈在给婴儿做鬼脸。我也拿出了一本书,安安静静地读了两个章节。那一刻,我竟然觉得这种慢节奏也不错。

我也开始理解为什么医生不给我开抗生素。那是对身体免疫系统的尊重,也是避免过度医疗的原则。那次发烧虽然我扛了一周,但痊愈后我确实感觉身体比以前更轻盈了,而不是像以前输完液那样虚弱。

我甚至开始加入了“德国人加油”的行列。

我有空的时候,也会开车去稍微远一点的郊区农场买菜,那里不仅便宜,而且菜是刚从地里拔出来的,带着泥土的香气。

我不再去算计这趟油费划不划算,我享受的是开在乡间小路上的风景,是和农场主老伯用蹩脚法语讨价还价的乐趣。

我从“凭什么这么慢”,变成了“原来慢下来可以看到这么多细节”。

我从“这地方太落后了”,变成了“这种不被科技过度裹挟的生活,其实挺有人情味”。

心态一变,原本那些让我抓狂的缺点,竟然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税高?那是为了让我即使失业了也能领两年的救济金,是为了这里的流浪汉比巴黎少得多,是为了我在公园跑步时不用担心安全。

商店关门早?那是为了让收银员也能回家陪孩子吃晚饭,就像我希望我也能准时下班一样。

我终于明白,这里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它只是另一种活法的展示厅。

接受不完美,才是真正的落地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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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我,已经在比利时生活了三年。

我变了吗?肯定变了。

我不再是那个穿着精致西装、走路带风的大厂精英了。现在的我,穿着冲锋衣,骑着二手自行车去上班,背包里总是装着一把折叠伞。

我的脾气变得好了很多。面对火车晚点半小时,我能心平气和地掏出Kindle看书,而不是像以前那样想投诉到列车长辞职。

我也学会了怎么在这个“高成本”的国家过得滋润。

我知道周三哪家超市的肉打折,我知道怎么填那个复杂的报税单能退回来几百欧。我学会了自己修水管,自己装家具,甚至学会了做一手正宗的比利时炖牛肉(Carbonnade)。

但这并不代表我完全被同化了,或者这里就变得完美了。

依然有很多时刻,我会感到深深的无力。

比如最近,我想给家里汇款,却被银行以反洗钱的名义卡住,让我提供一堆匪夷所思的证明文件。那一刻我还是会骂娘,还是会觉得这帮死脑筋的欧洲人不可理喻。

比如在某个深夜,看着朋友圈里国内的朋友们聚在一起吃火锅唱K,那种热闹隔着屏幕都能烫伤我。我看着窗外寂静得像坟墓一样的街道,心里还是会有遗憾。

但我学会了接受这种“不完美”。

我知道,我既然选择了这里的“下班自由”,就要接受这里的“办事低效”。

既然选择了这里的“空气清新”,就要接受这里的“冬夜漫长”。

既然选择了这里的“职场边界感”,就要接受这里的“人际疏离感”。

这世上根本没有两全其美的好事。

现在的我,周末偶尔还是会开车去那家边境加油站。有时候不是为了加油,就是去买包烟,或者买点那种只有德国才有的香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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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看着那些挂着黄色车牌(荷兰)、白色车牌(德国、比利时)的车混杂在一起。大家操着不同的语言,为了同一个目的汇聚在这里,然后又各自散去,回到自己的生活中。

我不再是一个旁观者,也不再是一个批判者,我是这洪流中的一员。

生活哪里有什么标准答案

上个周末,我又去了那个加油站。

那天阳光难得的好。我加完油,手里拿着一杯便利店买的廉价咖啡,靠在车边晒太阳。

旁边停下来一辆有些破旧的高尔夫,下来一个典型的德国大叔,身材魁梧,穿着工装裤。他熟练地加油,然后从后备箱拿出几个空的油桶开始灌。

这要在三年前,我可能会在心里嘲笑:“至于吗?像个倒爷一样。”

但现在,我看着他,居然主动打了个招呼:“嘿,今天油价不错。”

大叔愣了一下,随即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白牙:“是啊,能省下五欧呢!够我买两瓶好啤酒了。”

我们相视一笑。

在那一瞬间,我突然释怀了所有关于“来这里到底对不对”的纠结。

无论是为了省五欧油费而跨国奔波的德国大叔,还是为了逃离内卷而远渡重洋的我,我们都在努力地用自己的方式,去置换生活中的那一点点甜。

有人觉得时间宝贵,哪怕多花钱也要快;有人觉得体验重要,哪怕慢一点也没关系。

有人喜欢深夜大排档的烟火气,有人喜欢雨后森林的冷清感。

我在比利时发现了德国人加油的猫腻,其实那不是猫腻,那是普通人面对生活压力时的小智慧,是那种“虽然生活不易,但我依然想办法过得好一点”的倔强。

如果你问我现在后不后悔来比利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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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许会告诉你,我不后悔,但我也会诚实地说,这里不是终点,也不是解药。

它只是一段旅程。一段让我明白生活有无数种可能性,而每一种选择背后,都标好了价码的旅程。

至于那个加油站,它依然矗立在边境线上,看着人来人往。

我想,这就是生活本来的样子吧——在精打细算中寻找缝隙,在缝隙里,种出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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