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布能换劳斯莱斯,举债400亿买品牌,最后成了老赖

嘿,今儿个咱们聊个有意思的人,邱亚夫。

你可能没听过这名字,正常。但在某个圈子里,这名字曾经跟神话差不多。怎么说呢,这哥们儿干过一件特牛的事儿:把一米布,卖出了顶配劳斯莱斯的价格。

卖布能换劳斯莱斯,举债400亿买品牌,最后成了老赖-有驾

是不是听着像天方夜谭?但这是真事儿。可更有意思的,也更像个黑色幽默的,是这位能把布卖成金条的大神,后来揣着400亿现金去“买买买”,想给自己买一个奢侈品帝国的皇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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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怎么着?

皇冠没戴上,反倒把自己砸成了“老赖”,全国闻名那种。

这事儿就像一个武林高手,把一套祖传的绝世内功练到了极致,天下无敌。结果他偏不信邪,非要去跟人玩现代搏击,一拳就被KO了。

你说这叫什么事儿?这事儿,得从头盘盘。

时间拉回到上世纪九十年代末,1997年。那会儿的国企,十个里有九个半都吊着一口气。邱亚夫所在的济宁毛纺厂,就是那半死不活的一个。负债率90%,工人工资都发不出来,整个厂子弥漫着一股子等死的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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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岁的邱亚夫,就这么被推上了厂长的位置。典型的“烂摊子”,没人想接。但他没得选,17岁进厂,从学徒干起,这厂子就是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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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门儿清,问题出在哪儿?东西太糙,没人要。当时全国的毛纺厂都在一条河里扑腾,靠着低价互相淹死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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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邱这人,骨子里有股狠劲儿。他没在办公室里开会研究,而是揣着仅有的经费,带上技术骨干,直奔欧洲。这一趟,说是“考察”,其实就是去偷师的。30天,跑了49家厂。

这一看,魂儿都快吓飞了。

人家那车间,织布机跑得像飞一样,吐出来的纱线比头发丝还细,做成的料子轻得跟云彩似的。更要命的是技术代差,一克羊毛,咱国内厂子撑死拉个40米长,人家能拉200米。东西比你好五倍,价格还比你贵五倍。

这仗还怎么打?

换别人,可能就回来写份报告,申请点补贴,然后继续混日子。但邱亚夫不是。他们那帮人,白天在人家车间里拿眼睛当量尺,拿脑子当相机,晚上回小旅馆就着凉水啃面包,复盘人家每一个细节,硬是总结出200多条“技不如人”的清单。

回国后,老邱在干部大会上就一句话:“要么改,要么死。”

他干了件当时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的事:砸锅卖铁凑了2个亿,把厂里那些老爷机全换了,全套从欧洲进口。厂里的老师傅都背后戳他脊梁骨,说这败家子要把厂子最后一口气给败光了。

但你不得不服,这赌徒般的一把,他赌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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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三年,如意的面料技术标准,跟欧洲人站到了同一条起跑线上。老邱再带着样品去意大利,当年那些对他爱答不理的欧洲大牌,开始主动凑上来问价。

后面的故事,就跟开了挂一样。订单翻倍,利润千万,然后,一个叫“如意纺”的怪物横空出世。1克羊毛能拉500米,做出来的面料,一平米卖一万块。在当时,这价格比济宁的房价都贵。

最顶级的料子,一米卖到6万8。一匹布,货真价实换一辆劳斯莱斯。LV、Gucci、爱马仕这些你叫得上名的奢牌,都成了他的客户,排着队等他的面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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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如意集团上市敲钟。邱亚夫花了十年,把一个濒死的国营厂,变成了全球奢侈品行业的“隐形冠军”。

按理说,故事到这儿就该圆满了。一个制造业的英雄,一个技术改变命运的标杆。邱亚夫完全可以靠着他的天价布,舒舒服服地当一辈子“面料大王”。

可惜啊,人心这东西,是最经不起撩拨的。尤其是当钱的味道,从“百万”变成了“亿”的时候。

让邱亚夫心态彻底失衡的,是一道特别简单的算术题。

他辛辛苦苦研发出来的面料,一米卖一万,已经觉得是天价了。可那些国外大牌拿回去,找个设计师画个图,再找个裁缝缝几针,变成一套西装,转手就能卖17万。

这一下,老邱不平衡了。

“凭什么?我们累死累活在产业链最上游掏金子,结果你们在下游贴个牌子就赚走了90%的利润?合着我们就是给你们打工的?”

这种感觉,我想很多人都能理解。就像你写了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剧本,结果拿了大奖的是那个只会念“1234567”的流量明星。你心里能舒坦吗?

邱亚夫的野心,就像被浇了油的火苗,腾地一下就起来了。他要做“中国的杰尼亚”,他要做“中国的LVMH”。他不想再给别人做嫁衣了,他要自己当那个穿婚纱的新娘。

自己从头做一个品牌,太慢了。老邱在制造业里泡了半辈子,深知慢工出细活的道理,但他等不及了。他选择了一条看起来更快的路——用钱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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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2010年开始,如意集团就像一头饿疯了的鲨鱼,在全球资本市场开始了疯狂的“扫货”。

第一个目标,日本百年男装品牌Renown。资金链断了?好,我40个亿接盘。

接着是澳大利亚的棉花巨头、德国的西装老厂、法国的轻奢集团SMCP(就是你们熟悉的Sandro和Maje的母公司)……一路买,一路吞。

再后来,香港的利邦控股,英国的风衣鼻祖雅格狮丹,瑞士的奢侈品老牌Bally,甚至连“牛仔裤的灵魂”莱卡面料,都被他一口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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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不到十年,邱亚夫对外砸了将近400亿人民币,手里捏着40多个国际品牌。巅峰时期,他对着媒体豪言:“意大利、英国、法国、日本四大时尚之都的高端品牌,我买了三分之一。”

那时候,济宁当地的媒体把他捧上了天,什么“商业奇迹”、“时尚教父”,各种高帽子满天飞。外界惊呼:“当心,中国的LVMH来了!”

邱亚夫自己也飘了。他似乎忘了,自己是靠一根一根纱线,一米一米布料起家的。他开始迷恋那种在谈判桌上挥斥方遒,用几十亿的数字调兵遣遣将的感觉。

但所有人都忽略了一个最致命,也最根本的问题。一个做实业起家的工厂,哪来这么多钱?

那400亿,是怎么来的?

说白了,老邱玩的是一套在资本圈里早就被玩烂了的“空手套白狼”游戏。

简单讲,就是先通过短期借款或者发债,搞到第一笔钱去收购A公司。收购完成后,立马把A公司的股权拿去银行抵押,或者包装一下推上市,再套出一笔钱,然后用这笔钱去收购B公司。如此循环往复,像击鼓传花一样。

这个游戏要能玩下去,有两个前提:第一,你得能一直从外面借到新钱,资金链不能断;第二,你买回来的那些公司,得是能下金蛋的鸡,能持续给你造血。

悲剧的是,邱亚夫这两个条件,一个都没占着。

他买回来的那40多个品牌,听着名头响亮,什么“百年老店”、“皇室御用”,实际上大部分都是早就被时代淘汰、濒临破产的“洋垃圾”。

你猜结果怎么着?

日本的Renown,没几年就申请破产了,2500家门店灰飞烟灭。

香港的利邦,欠了一屁股债,最后退市清盘。

瑞士的Bally,说好的6亿欧元收购款迟迟不到位,合作吹了,如意还惹了一身骚。

原计划在科创板上市圈钱的莱卡,也黄了。

他以为自己买了一支豪华舰队,结果到手一看,全是漏水的破船。40个品牌,倒下一个,再倒下一个,最后手里剩下的没几个能打的。400亿真金白银,就这么打了水漂。

这边的窟窿越捅越大,那边的债主开始上门了。

击鼓传花的游戏,鼓声一停,那个最后接到花的人,就炸了。如意就是那个人。

2020年开始,如意的各种债券接连爆雷,付不出利息。邱亚夫开始改口了,不再提什么“中国LVMH”的梦想了,对着媒体说:“外界对我们有误解,我们不是想搞资本运作……”

这话听着,要多苍白有多苍白。

再往后,故事就更难看了。济宁市中级人民法院直接发了个“执行悬赏”,号召大家举报邱亚夫的财产线索,谁能提供线索帮法院把钱要回来,奖励10%。

一个曾经能用一匹布换劳斯莱斯的“时尚教父”,沦落到要被人民群众悬赏追债的地步。这中间的落差,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

最终,邱亚f本人被打上了“限制高消费”的标签,也就是我们俗称的“老赖”,并且被证监会禁止担任上市公司董监高十年。他不得不把自己亲手缔造的这个千疮百孔的帝国,交给了女儿。

这不是传承,这是传雷。

如今的如意集团,亏得底掉。一个曾经面料卖天价的公司,现在连工人工资都发不出来。

从17岁进厂当学徒,到67岁成为老赖,邱亚夫这50年,像一部情节跌宕但结局唏嘘的电影。

前半生,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实业家,一个技术狂人。他相信一根纱线的力量,相信“技不如人,就要挨打”的朴素道理。他靠着偏执和专注,创造了中国制造业的一个神话。

后半生,他变成了个彻头彻尾的资本赌徒。他开始不相信自己的双手,转而迷信资本的点石成金。他想用钱买来时间,买来品牌,买来一个虚无缥缈的帝国梦。

卖布能换劳斯莱斯,举债400亿买品牌,最后成了老赖-有驾

一个邱亚夫,在济宁的车间里,靠着对技术的敬畏,赢得了全世界。

另一个邱亚夫,在香港的交易所里,靠着对资本的贪婪,输掉了所有。

说到底,他忘了自己是谁,也忘了自己出发的地方。他亲手织出了世界上最昂贵的布,却最终没能为自己织出一件皇帝的新衣。

那匹能换劳斯莱斯的布,终究是块布。它承载得了匠心,却承载不了失控的野心。

这事儿你怎么看?评论区聊聊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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