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跟同事吃饭，听到一个击穿我灵魂的故事，他表哥的驾照，过期了，要重考。这事儿听着不大，但你仔细琢磨一下，会发现一个荒诞的现实正在上演。全国五亿多本驾照，真正每天在路上跑的不到四成。剩下那三亿本，就是一张张沉睡的“路权压缩毛巾”，扔在抽屉里吃灰，主人甚至都忘了给它“泡水”激活一下，也就是年审。
这事儿以前没人管，属于民不举官不究的灰色地带。但现在，时代变了。交管部门不跟你玩虚的了，直接开启了上帝视角，用大数据这只“电子眼如来”盯着你。它们不装了，摊牌了，它们认为你手里的驾照不是你的私有财产，而是它们暂时租借给你的一个“资格账号”，长期不登录，就要收回。我一个在车管所的朋友说，全国已经有八百多万本驾照被系统标红了，下一步就是“物理超度”。
我手机里也收到过好几次那种短信，什么“您的驾驶证即将到期”，我一直当诈骗信息删了。现在想想，后背发凉。我感觉自己不是在删短信，我是在亲手给自己的驾驶资格执行“安乐死”。坏了菜了，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
这套逻辑，突出一个掀桌子。它不跟你讲道理，直接用结果定义你。你是不是好司机？它不管。你理论考了多少分？它也不管。它只关心一件事：你的数据动过没有？ETC通过记录、违章处理记录、车辆年检记录，这些都是你的“心电图”。你的心电图要是常年一条直线，那系统不会判定你岁月静好，它会判定你已经“临床死亡”，然后过来拔管子。超过三年没换证，直接注销，物理意义上的“成盒”。
有个倒霉蛋陈先生，2017年拿的本，一天车没开过。最近突然想起来自己也是个有证的人，兴冲冲跑去换证，结果被告知，您好，请重考科目一。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就像你辛辛苦苦修仙，好不容易拿到一本绝世秘籍，结果你没练，过了几年秘籍上的字消失了，旁边还出现一行小字：想看？请从吐纳开始。这简直是道诡异仙照进现实，太阳看了都要一个趔趄。
讲真，我作为一个中年人，看到这里是真的有点慌。我的驾照躺在抽屉里，可能比我本人躺在床上的时间还长。这套系统对我来说，不是监管，是审判。它在审判我的懒惰。它在无声地嘲笑我：你考它干嘛？为了证明你有你并不需要的能力吗？这不纯纯有病吗？！老子辛辛苦苦考出来的本，不开车还犯法了？
更骚的操作还在后头。很多地方开始试点新政策，要求你每年必须开几次车，不然就扣你的“活跃分”。还有的地方，让你两年重考一次理论。这已经不是“不务正业”了，这是“整花里胡哨的”行为艺术。这套逻辑的终极形态是什么？就是未来的智能汽车，会直接内置一个“防沉迷”系统。你长时间不开车，等你再坐进驾驶座，中控大屏会弹出来一行字：“您已多日未进行驾驶训练，操作权限暂时锁定，请先完成模拟驾驶教学关卡。”就问你怕不怕？
这背后其实是一种“反技术崇拜”的民粹解构。我们总以为自动驾驶的终极难题是识别各种极限路况。错了，真正的难题，是怎么让一个拿了驾照八年没摸过方向盘的人，在小区里别把邻居家的狗给撞了。自动驾驶的关键不在特斯拉，在那些驾照吃灰的人。AI最需要学习的，不是怎么躲避“老头乐”，而是怎么在你手握方向盘，大脑一片空白，把油门当刹车的那一刻，替你完成金钟罩铁布衫式的紧急避险。
写到这里我后背有点发凉，感觉自己不是在写文章，是在给自己写一份悔过书，忏悔我为什么拿了驾照不开车。哦对了，下个月结婚纪念日，完蛋。
说到底，很多人考驾照，就跟买某些品牌的手机、汽车一样，成为了一种“品牌玄学”。我买它，不是因为我需要它的全部功能，而是因为“我应该拥有它”。这是一种信仰充值。奔驰最值钱的是那个标，驾照最值钱的是它躺在你钱包里那个瞬间给你的“成年人”的幻觉。现在，大数据系统正在粗暴地把这种信仰拉回现实，告诉你这玩意儿不是你的护身符，它是个需要定期保养的工具。这种爱真的很特别，当你爱过一个叫“本本族”的身份时，你就懂了。
所以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要么老老实实，每年租两次车出去跑跑，给系统上上供，让它知道你还“活着”。要么就接受这个现实，等它过期，等它注销。
当然，最好的办法是直接把驾照撕了。没有驾照，就没有烦恼。你连参加游戏的资格都没有，又怎么会输掉游戏呢？从源头上解决问题，这才是真正的降维打击。你看，我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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