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就奇了怪了。自家的王牌企业,像大众、宝马、奔驰,正因为缺“芯”少魂,生产线憋得脸都快绿了,可自家经济部长不仅没急着找人算账,反倒隔空对着“罪魁祸首”竖起了大拇指,高声称赞:“干得漂亮!这决定简直明智得不行!”
这出戏的主角,是荷兰。配角,是德国。而那个被架在火上烤的,是一家叫“安世半导体”(Nexperia)的公司。如果你觉得这名字陌生,那你车里的很多小玩意儿,很可能就流淌着它的血液。
故事得从头说起,那时的安世,还不是现在这个全球闻名的香饽饽。几年前,它就像个营养不良的欧洲老贵族,眼瞅着就要断气了,连站都站不稳。就在这时候,来自中国的闻泰科技出手了,像个眼光毒辣的投资人,直接把它从泥潭里捞了出来。这可不是简单的输血,而是脱胎换骨的改造。闻泰把生产链这尊大佛请到了中国,成本“duang”地一下就降下来了。质量没变,价格优势出来了,这还了得?安世的芯片,一下子就成了汽车产业的硬通货,从欧洲豪华车到全球各种制造业,订单跟雪片似的飞来。短短几年,那个病怏怏的老贵族,被喂成了膘肥体壮、油光锃亮的“金猪”。
猪养肥了,就该琢磨点别的事了。荷兰老东家看着这头曾经属于自己,如今却在别人家猪圈里疯狂长肉的猪,越看越眼红。这感觉就像你前女友跟着别人飞黄腾达了,你心里能不泛酸水吗?
于是,一场大戏拉开帷幕。今年年初,荷兰牵头,拉了八个兄弟搞了个所谓的“欧洲半导体联盟”,口号喊得震天响:“维护科技生态安全!”听着多高大上。可这联盟的开门第一炮,对准的不是外敌,而是自家院子里这头刚被中国人喂肥的猪。
九月底,盟约的墨迹还没干透,荷兰就动手了。他们翻箱倒柜,找出一部20世纪70年代的老法案,就这么直接冲进了安世。速度快得像一道闪电,连招呼都来不及打。换高管、冻资产、封技术,一套“夺舍”流程走得行云流水。一夜之间,安世又回到了“纯正”的白人血统。荷兰政府揣着安世99%的股份和那白花花的147亿人民币资产,笑得合不拢嘴。这波操作,既抢到了钱,又向大洋彼岸的美国递上了投名状,简直是“双赢”,赢麻了。
就在荷兰人开香槟庆祝的时候,德国经济部长的赞歌也适时响起。可他似乎忘了,自家的汽车厂老板们,这会儿正急得原地转圈呢。
中国这边反应也很快。你既然不讲规矩,那我也没必要客气。安世在中国的工厂生产的芯片,出口?不好意思,暂时限制一下。这一下,欧洲的车企们直接傻眼了。大众的流水线停了,宝马的工人只能干瞪眼,奔驰的订单交货遥遥无期。以前物美价廉的芯片突然断供,临时找替代品?哪有那么容易!价格、质量、兼容性,哪个都不是一天两天能搞定的。客户的违约金索赔单,可不会等你慢慢找。
于是,最魔幻的一幕出现了。德国的车企联名给荷兰政府施压,急吼吼地要求他们按期提供芯片。而提供芯片的唯一办法,就是求着中国放开那个被他们亲手关上的口子。荷兰经济部长前脚刚“抢劫”成功,后脚就得回头找被抢的人商量:“兄弟,你看……能不能高抬贵手?”
这出闹剧里,德国经济部长的那个“明智”的评价,就显得格外讽刺。明智在哪儿?是明智地让本国工业主动脉缺血,还是明智地把自己送上了谈判桌的弱势方?为了那点所谓的“科技安全”和虚无缥缈的政治站队,不惜牺牲本国经济的根基,这操作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成年人的世界里确实没有圣诞老人,但也没想到会有主动往自家烟囱里扔手雷的队友。
说到底,这哪是什么“科技生态安全”问题,分明就是一场打着高尚旗号的围猎。他们看到的不是一家被中国企业盘活的科技公司,而是一块流着油的肥肉。挣钱的时候,说你有风险,不带你玩;亏钱了,需要你了,又希望你顾全大局。这套文字游戏,欧洲那边确实玩得溜。
可怜的是安世。在资本手里,它是摇钱树;到了政治家手里,它就成了祭品。曾经那个中欧合作的奇迹,如今成了地缘政治的牺牲品。被这么一折腾,就算将来找到了新的产业链,恐怕也失了魂。一个企业的命,也就这么被一群动动嘴皮子的人给定了。
而那位高呼“明智”的德国部长,或许正沉浸在他那宏大的地缘战略构想中。只是不知道,当他看到本国车企那张越来越难看的财务报表时,是否还能笑得出来。这盘大棋下得确实“高明”,高明到连自家兵马都成了绊脚石。妙,真是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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