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秘藏
张副局长亲手把那把刻着红旗标志的车钥匙放在我手心时,语重心长,像是在托付一件传家宝。
"建军啊,这辆老伙计,以后就跟你了。八万八块钱,你别嫌贵,这是我这辈子开得最久,也最有感情的一台车。"
我双手捧着钥匙,入手冰凉,心里却翻江倒海。
"局长,这……这使不得!这车是您的心肝宝贝,我怎么能……"
"什么宝贝不宝贝的。"张副局长笑着摆了摆手,眼角的皱纹深得像刀刻的一样,"我这马上就退居二线了,以后就是个普通老头子,开这么个车出去,太扎眼。给你,正是物归其所。你给我开了八年车,技术稳,人也稳,把车交给你,我放心。"
这是一辆黑色的老款红旗H7。虽然年头不短,但保养得极好,车漆在阳光下依然能映出人影,车头那面迎风招展的红旗立标,更是充满了不怒自威的气场。
我知道这车的价值。在二手车市场,这种品相的老红旗,没有二十五万根本拿不下来。张副局长以八万八的价格"卖"给我,几乎等同于白送。
我只是个司机,给张副局长开了八年车。八年里,我自问忠心耿耿,随叫随到,不仅是他的司机,也是他的半个生活助理。我以为,这辆车,是他对我多年辛苦的最高奖赏,是一位长者对晚辈最真诚的关怀。
我激动得眼眶发热,重重地点了点头:"谢谢局长!我……我一定好好待它!"
"这就对了。"张副局长满意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车子性能你都熟,我就不多说了。记住,这车虽然老,但底盘扎实,轻易坏不了。尤其是那个备胎,我特意换的进口货,结实耐用,轻易别动它。"
我当时只当是领导细致的叮嘱,感激地记在心里,丝毫没有察觉到他话语中一闪而过的,别样的深意。
我做梦也想不到,这份天大的"恩情"背后,是一个足以将我拖进万丈深渊的陷阱。而那个轻易不能动的备胎之下,藏着一个能改变我一生的秘密。
01.
我叫王建军,今年三十五,来自滨海市下辖的青峰县王家村。
对于我们家来说,能给市里的大领导当司机,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八年前,我从部队退伍,通过层层选拔,最终成了张副局长的专职司机。
张副局长,大名张启明,是我们单位的二把手,位高权重,说一不二。
刚开始给他开车,我紧张得手心都冒汗。他话不多,总是坐在后排闭目养神,但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场,却能压得人喘不过气。
他对我要求很严,开车要稳,守时要准,嘴巴要严。
我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慢慢适应。我摸清了他所有的习惯,他喜欢喝什么茶,喜欢听什么广播,甚至他一个眼神,我就知道车该往哪儿开。
渐渐地,他对我越来越信任。除了司机,我开始兼任他的通讯员、联络员,甚至是某些私密饭局的挡酒员。我见过他酒酣耳热的样子,也见过他雷霆震怒的样子。我知道他有哪些过命的交情,也知道他跟哪些人面和心不和。
我成了他最贴心、最可靠的"身边人"。
为此,我付出了我的全部时间和精力。前妻因为我总是随叫随到,无法陪伴她和女儿,最终和我离了婚,带着女儿回了娘家。我几乎没有任何个人生活,我的世界,就是以张副局长为圆心,以这辆红旗车为半径,画出的一个牢笼。
但我心甘情愿。
因为张副局长也确实没亏待我。他帮我解决了滨海市的城镇户口,还把我那大专文凭的表弟,安排进了他管辖下的一个二级单位当合同工。他时常对我说:"建军,你踏实肯干,我看在眼里。等我退下来,一定帮你安排个好前程。"
我对他充满了感激和崇拜,把他当成再生父母一样的恩人。
这辆八万八的红旗车,就是他退居二线前,兑现的第一个,也是最重的一个承诺。
拿到车的那天晚上,我兴奋得一夜没睡。我把车开到我租住的小区,擦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车身在路灯下亮得晃眼。我坐在驾驶位上,手抚摸着桃木方向盘,感觉自己的人生,从这一刻起,终于驶上了快车道。
我天真地以为,这是我辉煌人生的开始。
02.
拥有这辆红旗车,确实改变了我的生活。
我开着它去上班,单位门口的保安会主动给我敬礼。我开着它去加油,加油站的小工会好奇地多看几眼。它就像一张无形的身份名片,走到哪里,都似乎带着一层光环。
当然,也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我把车开去相熟的修理厂做保养,海滨汽修厂的王大海师傅围着车转了好几圈,眼神很复杂。
王师傅给张副局长修了十几年车,算是知根知底。他点上一根烟,把我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建军,这车……是张副局长转给你的?"
"是啊,王师傅。局长退居二线了,便宜卖给我的。"我自豪地说。
王师傅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眉头却皱得更深了:"建军啊,听哥一句劝。这车,水深,不是你这个年纪该碰的东西。你平时在市区里开开,代个步就算了,千万别开着它去跑长途,更别动车里那些你看不懂的东西。特别是副驾驶那个带暗锁的储物箱,没事别瞎琢磨。"
我当时没听懂他的话外之音,还以为他是说这车零件老旧,不适合长途奔波。
"放心吧王师傅,我会注意的。"
但很快,我就遇到了第二件怪事。
一次我开车去给张副局长家送他落在办公室的文件,路上经过一个路口,一辆白色的金杯面包车突然从侧方冲出来,别了我一下。
我猛地踩下刹车,惊出一身冷汗。
那辆面包车在我旁边停下,车窗降下来,里面坐着两个戴着墨镜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盯着我的车,尤其是车头那个红旗立标,看了足足有十几秒,才一脚油门,呼啸而去。
那眼神,不像是好奇,更像是审视和标记。
我心里有些发毛,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最让我感到奇怪的,还是张副局长本人。
他退居二线后,还给我打过两次电话。电话里,他先是像往常一样,关心我的工作和生活,但每次聊到最后,都会有意无意地把话题绕到车上。
"建军,车开着还顺手吧?"
"顺手,局长,跟新的一样。"
"那就好……那个备胎,没出什么问题吧?我记得上次检查,气压好像有点不足。"
我当时觉得有些好笑,心想局长真是爱车如命,退下来还惦记着一个备胎的气压。
"没问题的局长,都好着呢!"
现在回想起来,他哪里是在关心气压,他分明是在试探,试探那个秘密,是否还安然无恙。
03.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来自我老家的一通电话。
我母亲在田里干活时,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腿摔断了。电话里,我爸的声音带着哭腔,说村里的卫生所不敢治,必须送到县医院去做手术,医生说至少要准备十五万。
我心急如焚,立刻跟单位请了假。我把卡里仅有的三万多块存款取了出来,又找同事东拼西凑借了两万,还差整整十万。我准备连夜赶回青峰县老家,看看有没有其他办法。
老家在滨海市下辖的青峰县,开车要六个多小时。
我站在停车场,看着眼前这辆黑色的红旗车,犹豫了。
我想起了王大海师傅的警告:"千万别开着它去跑长途。"
可当时的我,归心似箭,根本没有别的选择。买高铁票已经来不及了,坐长途大巴又慢。开这辆车,是最快,也是最方便的。
我安慰自己,王师傅只是谨慎过头了。张副局长把车交给我的时候,明明说过这车底盘扎实,性能可靠。
我不再犹豫,发动汽车,朝着高速路口疾驰而去。
天公不作美,刚上高速就下起了倾盆大雨。雨刮器疯狂地左右摆动,视线依然模糊不清。
一路上,车子确实很稳,发动机的声浪低沉而有力,高速行驶时车身没有丝毫发飘的感觉。我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开始专心开车。
然而,就在我驶离高速,进入一段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省道时,意外,毫无征兆地发生了。
"砰!"
一声巨响从车子后方传来,紧接着,车身猛地一歪,方向盘开始剧烈地抖动,不受控制地偏向一侧!
爆胎了!
我死死地抓住方向盘,用尽全身的力气,凭借着过去在部队和给领导开车的经验,一点点地修正方向,滑行了将近一百米,才终于把车稳稳地停在了路边。
我瘫在座椅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
等情绪稍微平复,我下车查看。右后轮已经完全瘪了下去,厚厚的轮胎皮被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显然已经彻底报废。
我看了看四周,荒无人烟,雨幕中只有车灯刺破黑暗。手机信号只有一格,打电话叫救援,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换备胎。
04.
我叹了口气,打开了后备箱。雨水瞬间灌了进来,打湿了我的头发和衣服。
红旗车的后备箱空间很大,里面铺着厚厚的绒布,角落里放着千斤顶和一些随车工具。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我掀开后备箱底部的盖板,露出了下面巨大的备胎槽。一个全尺寸的备胎,静静地嵌在里面,上面还用一个巨大的螺丝固定着。
和我之前开过的所有车都不一样,这个备胎看起来异常厚重,固定它的螺丝也拧得特别紧。
我拿出扳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固定螺丝给拧松。
接下来,就是把备胎取出来。
我弯下腰,双手抓住备胎的边缘,用力往上一抬。
"嗯?"
我吃了一惊。这备胎重得超乎我的想象,感觉不像是一个轮胎,倒像是一块实心的铁疙瘩。我一个退伍军人,力气不算小,但第一次竟然没能把它提起来。
"邪门了。"我嘀咕了一句,调整了一下姿势,扎稳马步,将全身的力气都灌注到手臂上。
"起!"
我低吼一声,猛地发力。
沉重的备胎终于被我从凹槽里,一点点地,缓缓地,拔了出来。
一股混杂着橡胶、雨水和某种奇特金属气味的味道,从备胎槽里散发出来。
我把备胎吃力地拖到一边,累得满头大汗。我直起腰,捶了捶酸痛的后背,然后下意识地,朝那个空出来的备胎槽里,看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让我如遭雷击,浑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了。
当备胎被我完全移开,露出了车底凹槽的全貌时,我的呼吸,连同心跳,都在那一瞬间,彻底停滞了。
凹槽底部静静躺着的一个黑色金属箱子,让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箱子大约有鞋盒大小,表面覆盖着一层防水布,被几条胶带牢牢固定在备胎槽底部。雨水顺着箱角流下,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我颤抖着手揭开防水布,箱子表面竟然还有一个密码锁。
这到底是什么?张副局长为什么要把它藏在备胎下面?
无数个疑问在我脑海中翻腾,恐惧像冰冷的雨水一样浇遍全身。我突然明白了王大海师傅的警告,明白了那些跟踪者的目光,明白了张副局长反复询问备胎的真正原因。
我不是得到了一辆车,而是被塞进了一个巨大的麻烦里。
05.
雨越下越大,砸在车身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是无数只手在敲打着铁皮。我站在原地,浑身冰冷,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冷汗。
理智告诉我应该立刻离开这里,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但那个黑色金属箱像有魔力一样吸引着我的目光,尤其是想到母亲还在医院等着手术费,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心中滋生。
我咬了咬牙,决定打开这个箱子。不管里面是什么,也许这就是解决我眼前困境的唯一希望。
我从工具箱里找出一把螺丝刀,试图撬开箱子,但箱子异常坚固,纹丝不动。我忽然想起张副局长以前经常用生日做密码,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我在密码锁上输入了他的生日——630815。
"咔哒"一声轻响,密码锁竟然真的开了!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小心翼翼地打开箱盖。箱子内部铺着一层红色绒布,里面整齐地码放着几沓用橡皮筋捆好的现金,还有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
我颤抖着手拿起一沓现金,是崭新的人民币,一沓正好一万元。我数了数,整整五十沓!五十万!
我倒吸一口凉气,差点瘫坐在地上。这么多钱,足够支付母亲的手术费还有富余。我的大脑一片混乱,这钱到底是哪来的?张副局长为什么要把这么多钱藏在车里?
我强压下内心的激动,拿起那个牛皮纸袋。里面装着一个笔记本和一支录音笔。我翻开笔记本,里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各种人名和数字,还有一些我从未听过的项目名称。
翻到最后几页,我看到了几个熟悉的名字,都是单位里的领导,包括我们现任局长。每个人名后面都跟着一串数字,后面标注着"中秋""春节""项目"等字样。
我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这不是普通的笔记,这是一本受贿账本!
我拿起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几秒钟后,张副局长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伴随着一个陌生男人的对话。
"张局,这是今年的一点心意,您务必收下。"
"老李啊,你这就见外了。咱们这么多年的关系,还来这套。"
"应该的应该的,以后还要靠张局多多关照。"
录音笔里记录的都是张副局长和一些商人的对话,内容不堪入耳,全是权钱交易的证据。我越听越心惊,原来平日里道貌岸然的张副局长,背地里竟然是这样的人!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着"张副局长"四个字。我吓得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06.
电话铃声在寂静的雨夜里显得格外刺耳,我盯着屏幕看了足足十几秒,才颤抖着手按下接听键。
"建军啊,你到老家了吗?"张副局长温和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和录音笔里的声音一模一样。
"还……还没,路上雨太大,开得慢。"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哦?到哪了?"他不经意地问道。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这是在试探我!我随口报了个前面路过的镇子名字:"刚过青溪镇,准备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传来张副局长爽朗的笑声:"哈哈,不急,安全第一。对了,车子没什么问题吧?特别是备胎,没动吧?"
来了!我就知道他会问这个!我强装镇定地回答:"没事局长,车子好得很,备胎没动。"
"那就好,那就好。"张副局长似乎松了口气,"你早点休息,明天再赶路也不迟。"
挂了电话,我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很明显,张副局长知道我发现了秘密,他刚才的电话就是在确认这件事。
我该怎么办?拿着钱跑?还是把箱子交给纪委?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远处传来了汽车引擎的声音。我抬头一看,两道刺眼的光柱穿透雨幕,正快速向我靠近。是那辆白色金杯面包车!
他们竟然追来了!
我来不及多想,抓起黑色金属箱塞进怀里,迅速将备胎装回原位。虽然很沉,但此刻肾上腺素飙升,我竟然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装好备胎后,我跳上车,发动引擎。透过后视镜,我看到金杯面包车已经停在了我后面几十米的地方,车门打开,两个黑影正朝我这边跑来。
我一脚油门踩到底,红旗车发出一声怒吼,冲破雨幕,沿着省道疾驰而去。后视镜里,那辆金杯面包车紧追不舍。
一场惊心动魄的雨夜追逐开始了。
07.
我把车开得飞快,在湿滑的路面上左右穿梭。红旗车的性能确实不错,即使在这种路况下依然很稳。但后面的面包车紧追不舍,几次差点被他们逼停。
我不知道他们是谁派来的,是张副局长想杀人灭口,还是账本上的其他人知道了消息?不管是谁,被他们抓住肯定没有好下场。
我突然想起王大海师傅说过他以前也是张副局长的司机,也许他知道些什么。我一边开车一边拨通了他的电话。
"王师傅!救我!"电话一接通我就大喊。
"怎么了建军?慢慢说!"王师傅沉稳的声音让我稍微冷静了一些。
"我发现了张副局长藏在备胎下面的箱子,里面有受贿账本!现在有人追我!"我语无伦次地说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王大海的声音变得凝重:"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你听着,那些人不是张副局长的人,是纪委的!张副局长早就被盯上了,他把箱子给你,就是想让你当替罪羊!"
我如遭雷击,原来我从一开始就是个棋子!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把箱子送到市纪委,直接找李书记!只有这样你才有活路!我现在就过去,咱们在纪委门口见!"
挂了电话,我立刻调转方向,朝着滨海市纪委的方向驶去。后面的面包车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意图,加快了速度,不断地撞击我的车尾。
我咬紧牙关,握紧方向盘,在雨夜里上演着生死时速。
08.
当我终于把车停在市纪委门口时,天已经蒙蒙亮了。雨停了,东方泛起鱼肚白。我浑身是伤,衣服被汗水和血水浸透,但怀里的黑色金属箱依然完好无损。
王大海师傅已经等在门口,看到我安全到达,他松了口气。我们一起走进纪委大楼,把箱子交给了李书记。
李书记看完账本,听完录音笔,脸色铁青。他拍着桌子说:"好啊!张启明真是胆大包天!"
他当即安排人员对张副局长进行调查,同时对账本上涉及的其他人展开秘密调查。
"小王啊,多亏了你。"李书记拍着我的肩膀说,"你放心,我们会保护你的安全。"
王大海师傅看着我,眼神复杂地说:"建军,对不起,当年我发现这个秘密时没有勇气站出来,害你差点重蹈覆辙。"
我摇摇头:"王师傅,该说谢谢的是我,要不是你提醒我,我现在还蒙在鼓里。"
一个月后,滨海市掀起了一场反腐风暴,以张副局长为首的一批官员被查处,涉案金额高达数千万元。我因为举报有功,不仅没有受到牵连,还得到了一笔举报奖励。
母亲的手术很成功,很快就康复了。我用那笔奖励金在县城买了套房子,把父母接到身边照顾。单位也给我调整了岗位,不再是司机,而是成了办公室的一名科员。
前妻看到我的改变,也带着女儿回到了我身边。我们一家三口搬进了新家,开始了新的生活。
那辆红旗车被纪委没收了,我换了一辆普通的国产车。每天下班回家,看到女儿的笑脸,闻到厨房里飘来的饭菜香,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我终于明白,真正的幸福不是靠投机取巧,而是靠自己的双手创造。做人,还是要脚踏实地,干干净净,这样才能睡得安稳,活得自在。
有时候我会想起那个雨夜,想起那个藏在备胎下的秘密。如果当初我选择了那笔钱,现在会是什么下场?我不敢想象。
人生就像开车,只有走正道,才能安全到达终点。这,就是那辆红旗车教给我的最宝贵的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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