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想，特斯拉的命运像极了那种被政策牵着鼻子跑的小摊贩。今年中国新能源车免税是最后一年，明后两年税收砍半，每辆车最多省一万五，明年起Model 3要多交一万税，小刘算账都快算秃头了，问我知不知道哪里能搞到更便宜的保险。

10月1日，特斯拉又放大招，定Model Y或3的客户能拿到零利息贷款五年（Y L只给三年），喷漆券八千，充电权益一千二百九十九，还有辅助驾驶免费转移，Model 3部分还能再减八千保险，我听得头晕，问销售小妹：你们自己都记得住吗？她翻白眼，“每天更新，谁还不是个打工人。”

美国这边，补贴到9月30日就彻底没了，七千五百刀，最后几天门店门口堵成了春运，Motor Intelligence说，今年前三季度美国纯电车卖了四十三万八千台，市场份额蹦到一成以上，连我以前只开皮卡的表哥都在朋友圈晒新车钥匙，说是“赶上末班车”。

欧洲又是另一番景象，第二季度还在吐槽马斯克动不动就发怪话，特斯拉销量掉进冰窟窿，第三季度开始反弹，柏林工厂目标直接拉满，生产计划跳得比股价还快，德国工人抱怨工时太长，谁管呢，订单多了，机器就得转。

对比中国和美国，政策像是无形的手，收紧一点，销量就提前爆发，放宽一点，市场又冷静像极了小时候抢购粮票，错过那一波，就要等下次，谁愿意等呢？

“你觉得这波销量能撑多久？”我问站在上海工厂门口的保安，他说，看政策，谁也没把握，再说了，年底还要发新机器人，AI什么的，听说能干细活，连螺丝都能拧。

10月23日，特斯拉要发财报，11月7日股东大会，马斯克又要站出来讲说三代机器人年底见，大模型能干活，Robotaxi在美国加州、得州已经能下单试运营，我半信半疑，毕竟去年还说着要让车飞起来。

换个角度说，整个2025年，特斯拉的节奏都像是被“政策锁死”了，每个动作像是在和监管部门下棋，买车人比的是手速不是预算，投资人盯着报表翻红，媒体则等着下一个风口，热度过了，谁还记得上季度交付多少。

有意思的是，所有人都知道补贴退坡，但真到自己买单那一刻，总觉得还可以等等看，等更低价，等更好政策，等一个“消息”，可特斯拉也急，优惠政策一波接一波，像是怕你突然转头去看别家。

采访结束，杨师傅说：“哪天你再来，可能就不是特斯拉工厂了。”我笑着点头，心里却有点发虚，这个决定看起来理性，但情绪从不买账。

接下来会怎么样？不知道，也许下个季度又有新花样，也许特斯拉会突然冒出个全新业务，或者，特斯拉的停车场里，还会有更多静静等待的电动车，等着下一次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