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克萨斯ES前几年动辄要加价才能提车，那会儿不仅要等，还要选加装。那阵子，车友群里谁能原价提台ES，直接成了小红人。今年路过那家4S店，销售坐在玻璃窗后发着呆，广告牌明晃晃写着“裸车19万起，贴膜保养全送”，有点像街边理发馆打的老掉牙的低价活动。老王家儿子前年刚加价买了ES，躲不过被街坊取笑——“你买早了”，老王脸上不露声色，嘴上却嘀嘀咕咕：“咱图个省心。”
除了雷克萨斯，沃尔沃的经销商点也冷清。前阵子一个修理厂老板小徐说：“以前沃尔沃S60送来保养都是些爱惜车的老头，现在半年能见几辆新车就算多。”据小徐透露，沃尔沃还没雷克萨斯卖得多，半年刚过六万台，总觉得有点尴尬。更别提凯迪拉克，老款ATS二手市场熬成白菜价，群里说有一台CT5不到22万落地，都没人接盘。
这两年行情风向变得快，有点像南方的雷阵雨，说来就来。凯迪拉克CT5顶配指导价28万多，销售偷偷给我说，能减到20万以下。和国产高配比比，配置说不上有优势。还有朋友盯上林肯，但一听说优惠达六七万也不咋感兴趣。以前图个大标识的年轻人，现在反而爱比拼谁的智能功能多，语音识别灵不灵，如今买车跟挑手机似的。
前段时间表弟买了辆国产新势力，说是一上市抢着排队，结果交车也快，车里头激光雷达、前排座椅通风加热都齐活，开在老城区低速自动跟车，仿佛多了个保姆。那晚下班，衢江老谢喝多吐着糟：“车啊车，咱又用不上百公里加速四秒多，那些传统大车厂闷头造铁皮，后来者玩算法，大车厂都要发愁咯。”
二线豪华品牌日子真不算好过。上一头BBA死磕降价，宝马3系在路边看见都是2字头起步价。下一头国产品牌卷智能，检票口一样的车展，BBA跟二线豪华的展位像图书馆。朋友刚去的北京车展，人挤人地围着小鹏、问界，雷克萨斯展里头能拍清楚模型的细节，到底是真没生意。
再说养护，老车主以前津津乐道雷克萨斯的小保养免费，听说今年有些4S店连套餐都想砍。技师老杜一边拍着发动机盖子一边咕哝：“你以为这车现在还有多少利润？以前一台能挣几万，现在卖得越多赔得越多。”他还透露前阵子厂里裁了不少人，外面保养点排队的反倒不见多。
凯迪拉克的通用发动机，用料过去还算下本。这两年，坊间听说有国产零部件替代，CT5车友群有人抱怨新批次隔音做工没老款扎实。邻居家旧款XT5音响效果朝天叫好，这批新上市的已没人提那套BOSE喇叭，狐疑地问师傅：“你说我这车还能开几年不？”
再冷门点，林肯的座椅带按摩功能，老张说鸡肋，一边喷一边还用。倒是沃尔沃S90的空气净化功能，据说在北方霾天里用起来还凑合。有车友迷信电吸门，老漫一拍大腿：“电吸门那玩意容易坏，修一次上千，可别贪。”
二线豪车的根没扎下去，靠着面子和传说活到前两年。如今，他们既拼不过智能，也守不稳牌子。加价的传言散了，价格体系乱成一锅粥，还偶尔偎着二手平台促销。一朋友退了购车意向金，说买这些品牌新车三年掉十万，“二手还不如去收辆老奔驰”。老何发愁地挠头，嘴边带着胶东口音：“咱老百姓，谁敢拿钱去砸水漂啊？”
维修师傅偶尔闲聊，慢悠悠来句：“这行变得快，昨天还是金疙瘩，今天没人认了。”微信群里有人拍了段短视频，说新势力交车现场一堆人领小礼品，雷克萨斯展区倒是连咖啡机都铁着壳不往外倒。后来听卖二手的臭小李说，前两年BBA硬是把价格打下去，今年怕不是要卷到“买一送一”了。
再怎么说，豪车的光环、二手残值、面子这些个老观念，逐渐有点滑稽了。至于那些二线品牌能不能熬出个新拐点，老林总结得干脆：“等你下次去4S店，后备箱里也许送两袋大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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